又是半夜好眠。

    良澄是被哐当一声巨响吵醒的,睁开眼帐篷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摸到外套,一边坐起来套上一边问:“怎么了?什么东西倒了吗?”

    回应他的是伴随着门开飘进来的甜香味,是鸡蛋仔的味道。

    他爬出来探头,看到了拎着大袋小袋进门的齐景詹。

    “院子里几根木板倒了。”齐景詹放下东西过来,弯腰十分自然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我本来也要过来叫你,醒了正好。”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说安心睡不打扰吗,居然还要来叫他?良澄腹诽,反应过来也摸了摸他的额头:“我没事,空调开着呢,哪会着凉,倒是你……”

    出汗那么严重,很容易感冒。

    后知后觉自己昨晚应该叫醒他才对,至少也该给他擦擦汗,居然都没想到感冒这一茬。

    良澄心里懊恼,脑子里各种念头闪过,齐景詹会不会给他在心里扣了分,觉得自己不体贴……

    之前不在意的,一下子突然在意了起来。

    “我没事。”齐景詹冷不丁凑近和他额头贴了一下,交换彼此的温度,“做了个噩梦。”微微后退,抚了抚他的脸颊,“醒来看到你就没事了。”

    良澄几乎要被他的眼神溺毙,心里被一连串啊啊啊刷了屏。

    特喵的怎么这!么!帅!怎么这么会!说!话!

    这特喵的谁能扛得住!

    也不客气,凑上去讨了个吻。

    感觉光看脸就够过一辈子,果然他就是个肤浅的颜狗没救了。

    ——等等!

    良澄猛地捂住了嘴巴,他还没刷牙!再一看齐景詹摸着他脸的手,也没洗脸!

    蹭得站起来直奔洗手间,半路不忘喊叫:“先存着,等我刷完牙再继续!”

    齐景詹忍俊不禁。

    两人的同居生活出乎意料的合拍。

    良澄很闲,凤屿山的大棚和鸭子交给了管家和佣人照料,他除了监督农场修建,再没其它正事,齐景詹也很闲,俱乐部有专人搭理,不需要他亲自出面,他只是偶尔兴致来了,挑个项目当当领队,眼下自然推掉了,其它投资都只是占股,每年拿分红就行。

    虽然出发点不同,但两人对人生的态度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