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谢霏将病历单扔在床边:“你自己看看你入院的时候受了多重的伤?内脏都被打出血了!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谢灼一脸不耐烦:“我都说了跟你没关系!你能不能别烦?!”

    “跟我没关系?谢灼?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这么多年你衣食住行哪一样用的不是我挣的钱?现在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是不是根本没打算告诉我?”

    “我用的是我爸妈给我的钱!”谢灼也不甘示弱:“我就是不想告诉你,你在我心里根本算不上是我的姐姐!”

    “你!”

    他继续吼着,情绪很激动:“你一直想把我送到国外,不就是怕我抢你公司吗?不就是想跟我撇清关系把我甩得远远的吗?竟然你一开始就不想管我,现在就别假惺惺地装作一副监护人的样子!!”

    谢霏彻底被激怒:“好,谢灼,你竟然不认我这个姐,不想让我管你,那我如你所愿!你就自生自灭去吧!”

    说完,转身拉开门就直接离开了病房。

    门被用力关上发出“啪!”的声响,秦元洲看着谢霏气冲冲离开的背影,冲着躺在床上的谢灼叹了一口气:“唉,你啊。”

    谢灼也气得不行,固执地将头偏向一边,直到秦元洲走了,他也没有转头看向病房门口一眼。

    谢霏真的说话算话,她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回去之后就把他的信用卡全部停了。

    谢灼出院的时候,微信余额里只剩下五百块钱,但他根本不在乎。

    这段时间的医药费都已经让打人的混混给全额赔偿了,因为他被打成了重伤,所以还额外赔偿了各种费用,加起来他身上的钱也够他用上一两周。

    出院的时候凌河来接他,看见他两只胳膊上绑着的石膏瞪大了眼:“我听越欣佳说你受了可重的伤,怎么一个字都不跟我提?”

    谢灼一脸无所谓:“就是内脏出血,加上两臂骨折吧。”

    “吧???你干什么了?跳楼了?”凌河一脸不敢置信。

    谢灼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这你不用管,我现在基本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手臂上的石膏过两个周也可以拆了,叫你来是有事找你帮忙。”

    “什么忙?”

    “把我送回学校啊,我今天就要走。”

    “你胳膊上不是还打着石膏么?能上课了?”凌河怀疑地看着他。

    “先不上课。”谢灼看向窗外,忽然转头看他:“你上次说的那个酒吧还招驻唱么?”

    “你要干什么?”凌河问道,还是点了点头:“最近还在招人,听说缺个主唱,要能力强的,待遇还不错。”

    “我就问问。”谢灼轻声说,然后继续问,“收不收兼职?残疾人收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