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扬尽的戾气,“如果不是你还有用,现在应该去墨夜那。”

    洛晖爬起来,咳了两声。

    他悠悠叹口气,语气间没了平时的恭敬,吊儿郎当的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思绪飘远。

    “还记得那时候,你护她可紧了,连看眼都不让。”

    若当时办事,回头看了眼,才看清女孩的模样,以至于看见苏栖的脸时,那样震撼。

    “谁也没想到,即使过了多年,该发生的还是得发生,当初老宅想弄死我的原因是因为怕泄露,不是怕你知道你们的实情。”

    洛晖动了动唇,不甚在意额头上的血迹,闭了闭眼,似乎是用了极大力气说出来:“而是因为,她死了。”

    薄砚景眼眸毫无波澜,心脏莫名抽搐一下,说不上来的感觉。

    脑海中浮现梦境里的一幕,女孩站在雾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声线。

    他明明不认识她,对她毫无印象,却能感觉到她的重要性,疯狂地想知道她到底是谁。

    如今探到关于她的点点踪迹,忽然降临一棒头砸在头上。

    男人舌尖抵着牙,绕了绕,不禁嗤笑一声,狭长的眼似笑非笑,“说完了?”

    朝门外喊了声,程楠进来,瞧见洛晖鼻青脸肿还带血的模样,有些惊。

    “订张南城明早的票。”

    薄砚景淡淡甩下一句,起身离去。

    程楠应声,目属他的身影消失,连忙扶起洛晖,

    “哥,没事吧?”

    洛晖苦笑,摇摇头,“这样总好过提心吊胆。”

    “就不能把你知道的事直接告诉先生?”

    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不能对先生和盘托出,至少不用他继续琢磨着过去。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人耗着,还不如亲自走趟,反正他已经不记得她的模样,就算哪天想起,也不至于要命。”

    程楠不解,“没那么严重吧?”

    都敢为她脱离薄家,死又有何谓,要不然老宅,哪有必要封锁他的记忆,不就是怕他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