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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格的洞穴所在类似一个金字塔的存在,等级制度,他位于顶端,能将岛屿之上的所有光景收入眼底,其下是他的拥护者们。

    他此刻站在门外,望着那片耕地。

    “还是那么天真。”道格饮下杯中的红酒,嗤笑了一下。

    他记得自己与他初见的时候,还是个孩子,年轻,朝气,也意味着莽撞、冲动。

    他只是跟在一个小头领身后的小喽喽,他初时并不会太注意他,下座的人们脸红脖子粗地争吵着,暗淡发灰的发、浑浊的眼还有皱巴巴的皮子,口沫四溅。

    他嫌恶地撇开眼去,就看到了他,比起他们来,他实在是养眼得很。

    那头红发过于鲜艳张扬,很短,像个刺猬,脸上还有些许淤青,但并不影响那张还算漂亮的脸蛋,挺鼻深目,唇略显丰厚,是一种直观的吸引眼球的英俊。

    他就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少年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下面争吵了一整场会议。

    他并没什么意思。

    只是下面的人却揣度了他的意思。

    不久这个少年就被刷洗干净送到了他的塌上,红发依旧张扬像个刺猬,一张脸也涨得红彤彤,只是脸上写满了不羁和尖锐,那双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火焰,屈辱而又不甘。

    道格嗤笑了一下,刚长了爪子的猫罢了。

    他的身边并不缺献殷勤的人,此刻也没什么兴致。

    道格没有碰他,只单手把人拎到了浴室,开了冷水,锁门。

    然后自己一觉好眠。

    直到第二日晨起洗漱开了浴室门,才想起这一号人物的存在。

    冰冷地水依旧在冲刷着,他蜷缩成一团,尚带着少年青涩的身材在淋湿的衣服下若隐若现,那张充满锐气的脸已经冲得煞白,紧紧地贴在地面上。

    冰冷的几乎没有了人气。

    道格饶有兴致地笑了,他的房门隔音并不好,然而他的睡眠同样不好。

    他昨晚除了冲水声却没有听到其他声响,是这个小子的幸运。

    道格难得得发起了善心,关了水,蹲了下来捏了捏少年的下巴,然后把人拎了回去丢在沙发上,抛了个毛毯给他,给智脑管家下了指令调高了温度照顾他。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沙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