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董秘书,好像什么都知道。

    我放下筷子在餐厅里团团转。

    我分析了无数个可能,但是又统统被我自己给推翻。

    “你有董秘书的电话吗?”我问小锦。

    她摇摇头,忽然又想起来什么:“家里的电话里应该有,我去找。”

    她在电话的来电显示里翻到了董秘书的电话号码,正了一眼便记住了。

    这是我做记者练就的本事,多长的数字看一看也就记下了。

    我拨给董秘书,他很快就接了,语气客套:“夏小姐,找我有事?”

    “我要见你的老板。”

    他似乎料到我提出这个要求,回答的很套路:“需要见面的时候,您自然会见到。”

    我就猜到他会这么说。

    我很冷静地告诉他我的决定:“我要见他,不然的话我就把孩子打了。”

    我笃定,那个人是想要孩子的,不然不会把我圈养在这里,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我甚至觉得,很有可能今天我丢掉了工作,和那个幕后的人也有关系。

    我一个做新闻的,上串下跳的伤着孩子怎么办?

    董秘书顿了顿,随即回答我:“您打了孩子,就彻底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了,夏小姐是记者,最喜欢刨根究底的,会白白放弃这个机会?”

    董秘书很会谈判,但是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我笑着答他:“你觉得我会用十月怀胎漫长的时间去换见一个人?我已经预料到我之后的命运,生下孩子就被赶出去,

    桑旗如果直接跟总社的领导投诉的话,的确不是总编能够罩得住的。

    他平时待我不错,我也不能害他。

    我反过来安慰他:“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对给人家抓住了小辫子,也害的你被领导批,我这就去办离职手续。”

    我转身拉开办公室的门,总编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你可以拿三个月的工资,这是我唯一的权利。”

    总编仁至义尽了,我向他深深一鞠躬,然后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