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二天差点没去成拍戏,桑时西说古装戏太危险,可以让孙一白换一个文戏给我拍拍。

    我说,文戏要么是酸死人的文艺片,要么是爱情片,男女主角从电影开头啃到电影结束,我问他想让我演哪一个。

    他看了一会我,最终还是松了口:反正,你就是想拍这个戏?

    我再反悔,孙一白会杀掉我。

    他自杀都不敢杀你。

    这个我是相信的。

    后来,桑时西还是让我去了,我兜里揣着钥匙去拍戏。

    霍佳到的比我还早,她鬼鬼祟祟的,没有了以往的高调,戴了顶大沿帽,我都快认不出她来了,今天明明是阴天。

    钥匙呢?她像黑帮接头一样,一见面就直抒胸臆。

    哦,她本来就是黑帮。

    黑帮做成她这样,随便被男人甩耳光,我也是够了。

    我还没到拍戏的时间,所以有大把时间跟她玩。

    我们戏还差一个群演,来不来?很简单,只要站在那里被人打成筛子就可以了。

    她阴冷的目光从大沿帽的帽檐下面射出来:夏至,别耍花样,我不是桑时西也不是桑旗,没这个耐心跟你周旋。

    你可以马上就走。我耸耸肩。

    她顿了顿,转身就走。

    我很淡定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暗数一二三,果然,没到十她就返回来一把捏住了我的脖子。

    夏至,我想捏死你是分分钟的事情。

    不要这么暴力么,能用嘴炮解决的事情千万别动粗,大家都是泼妇,谁怕谁?我被掐的半死白眼直翻。

    她手上用了力气:跟我伶牙俐齿没用,你以为我不敢弄死你?

    你从昨天威胁我到现在,也没见你弄死我。

    夏至,我警告你,三秒钟之内不把钥匙拿出来我就掐死你!霍佳手里真的用了力度,她再使劲一点我就真的要被掐死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翻着白眼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才松开手拿过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