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不自禁地挺直了脊梁,呼吸滞在胸口。

    那天,我的确没带武器,什么都没带,而且桑时西也戒备森严,我想带也带不进来。爷爷的大寿,我觉得桑时西应该不会在寿宴上动手。后来,我看到白糖跑上了露台我便跟着跑上去,便看到了桑时西向我举起了枪,我下意识地躲避,却在露台的桌子下面摸到了枪,我拿出枪指向桑时西的时候,却不知道何时桑时西将白糖抱在怀里。

    桑旗的声音发抖,我整个人都在发抖。

    露台上的那个场景,我还历历在目。

    自从我想起来之后,这个画面就像穿花灯一样在我脑海里滑动。

    桑旗继续说:白糖喊了我一声爸爸,桑时西跟白糖说,他和我只能活一个,让白糖选,白糖选了我,所以桑时西开了枪。

    哦!我捂住脑袋,从沙发上滑下来。

    我的脑子里忽然想起了桑时西和白糖的对话。

    那天晚上在爷爷的寿宴上,桑时西怀里抱着白糖,笑容满面地问了他一个问题:我和桑旗爸爸,你更喜欢谁?

    白糖天真无邪地答道:只能选一个吗?

    是啊,只能选一个。

    那,我最爱桑旗爸爸了。

    这段对话,此刻格外格外清晰地回响在我的脑子里。

    当时,我只当是桑时西和白糖最稀松平常的一句玩笑话,其实,是桑时西在让白糖做他生和死的选择题。

    选择了桑旗就是死。

    他故意的,他让白糖跑上露台引桑旗上去,然后再一次问了一遍白糖差不多的问题,可是白糖依然选择了桑旗。

    所以,桑时西就开枪了。

    他一向就是这样的,得不到的就毁灭掉。

    他压根没变,他从来就没变过。

    他一直都是那个机关算尽的桑时西。

    我好蠢啊!我跪在地上,如果我手边有一把枪,我真想一枪崩了我自己。

    我又不能大声地哭,因为外面都是桑时西的人。

    我害了白糖,不能再害了桑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