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先生将桑旗送进了医院VIP病房安顿下来,里里外外大概看了有十几二十个保镖,左三层右三层的将桑旗围起来。

    我想纵然桑时西再有本事也动不了桑旗分毫。这一次桑时西彻底翻脸,再也不想伪装。

    不伪装更好,我再也不要看他伪善的面孔。

    桑旗中了枪,伤在腿上,略微有些小小的感染,但是没有大碍。

    我留在医院里不肯离开,桑先生也没有让我走,只是说:注意好自己的身体。

    知道了,爸爸。我第一次这么心甘情愿地喊他爸爸,我难得这么低眉顺眼。

    桑先生按按我的肩膀:桑旗是儿子。我一定会保他周全,时西再怎样他都不会忤逆我。

    我觉得未必,桑时西发起疯来他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桑先生走了,我一个人留在病房里。

    房里很安静,甚至连滴管里往他的血管滴着药水都能听得见。

    我用湿毛巾擦着他的额头,其实这种物理降温并没有什么卵用,但是这是一个心理作用,我觉得他的额头没有刚才那么烫了。

    水有点凉了,我打算去换一盆温水。忽然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回头惊喜的向床上看去,桑旗已经醒来了,虽然他很虚弱,但是他神志相当清楚。

    夏至,怎么是你?我现在在哪里?

    在医院。

    我怎么会在医院?

    看来他对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你不记得你晕倒之前在哪里吗?

    我在南怀瑾的家里。

    是你去找他的?

    确切的说是他来找到了我,当时我受伤从别墅里跑出来,然后就碰到了他。他将我带回了他的家。

    原来是这样。

    然后呢,后面发生的事情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