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日他们虽然也是客客气气,但没有现在这副谄媚的样子,那鞠躬鞠的额头都贴在了他们的肚子上,腰力还真好。

    我推着桑旗走到电梯边,立刻有保安指着一部电梯:副主席,桑太太,这部电梯你们用。

    我笑嘻嘻的问他们:电梯不是桑时西专用的,万一哪天他忽然回来了怎么办?

    保安讪笑也不回答,这些人个顶个的猴精,心里清楚所以桑时西这次想从里面出来的可能性很小的。

    也许是当今这个社会人活得格外的艰难,所以呈现出来的嘴脸也一个比一个难看。

    我们走进了那部专属电梯,只有我们两个人。

    这世界真是现实,。我对着这电梯天花板上的那个一闪一闪的红点,我知道那是摄像头说。

    世界一直都是这么现实,所以人们才想足劲往上爬,希望有一天也能被人这样谄媚的对待。

    说这些话的时候桑旗的语气仍然四平八稳,他的心态真的好的爆棚。

    像他这样衔着金汤勺出生的公子哥忽然跌落神坛,也能如此淡定。

    我说:桑旗,你是一直在装大尾巴鹰吧!前几天看到这些人的嘴脸你不气愤不难过?

    正因为他们是这样他,们才会永远这样。桑旗又跟我扮高深,不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这时候电梯已经到了桑旗办公室的楼层,电梯门打开了,门口的盛况令我叹为观止。

    大禹的高层基本上像仪仗队一样列在电梯的门外,列成两列,看到我们立刻90度的深鞠躬。

    副主席早,桑太太早。

    平时里开会个个趾高气扬,桑旗发言的时候他们要不然玩钢笔,要不然翻着白眼看,个个都恨不得自己趴在桑时西的面前向他表忠心。

    但是今天桑时西刚刚抓走,他们就这副嘴脸。

    有个姓于的高层之前跟我们说话从来不拿正眼瞧我们,这次疾步向我们走过来:桑太太,我来推主席,您不要受累了。

    我没理,他手紧握着桑旗轮椅扶手:不用了,我老公的轮椅怕你扶不稳,会把他给摔了。

    不能不能,他笑得像一朵开败了的大丽菊:我一定稳稳的推桑副主席,保证坐的舒服。

    他们怕成这个样子无非也就是担心桑时西被抓了,大禹的高层开始变天,桑旗会拿他们开刀。

    我自然没让那些狗腿子推桑旗,进了办公室关上门,我就问桑旗。

    你会不会拿这些人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