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拖我到后门,从上学那会儿起她就对各种后门特别门清,不论什么犄角旮旯她都能找得到,我还是比较佩服的。

    我从后门溜进去,走进大厅之后一眼就看到主持人声情并茂的演讲。

    婚礼现场布置的美轮美奂,应该是盛嫣嫣的喜好,全都是浅紫色的布置。

    我在现场没有看到桑旗和盛嫣嫣,谷雨告诉我他们在后台,马上就要出来了。

    我低头看看自己,可以用衣衫褴褛来形容。

    谷雨发愁地看着我:你这形象也不具备抢亲的条件啊!

    谁说我是来抢亲的?我是来揭开盛嫣嫣的假面的。

    婚礼进行曲忽然响起,吓了我一跳,回头一看,巨大的音响就在我的屁股后头,难怪这么响。

    对面的门打开了,一身白色礼服的桑旗出现在门口。

    上次他穿的是黑色的礼服,今天是白色。

    我还从没见过桑旗穿白色的衣服,他离我不远,所以我能很清晰地看到他英俊的面庞。

    我一直都觉得白色有点娘炮,但是桑旗穿来格外的英挺。

    人人都说,女人穿婚纱是最美的时候。

    而桑旗穿结婚礼服,和平时他的感觉不一样。

    我忽然很想哭,虽然我知道此刻并不是该哭的时候。

    他的臂弯里挎着的是盛嫣嫣,盛嫣嫣无父无母,所以没有人牵着她的手出场,只有桑旗。

    如果是以前,我站在这里略显残忍。

    盛嫣嫣什么都没有,只有桑旗。

    但是,现在她是凶手,就算她再可怜,她也是坏人。

    谷雨用手指头捅了捅我:还不上去,等着人家把孩子生下来啊!

    我回过神来,桑旗已经牵着盛嫣嫣的手站在台上了。

    他们俩没人是教徒,所以没有神父,台上有两个人是民政局的,直接宣誓签字,然后还有百只白鸽齐放,盛况空前。

    谷雨又推了我一下:快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