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好几板子落在臀腿相交处,这处是平日坐板凳的主要受力点,挨上这一顿狠罚怕是好几天都没法好好坐着上课了,但沈家鸿还是暗暗松了口气,毕竟现在他的屁股被打得太惨了,像个要爆出汁水的烂桃子似的,风一吹就痛,木板接连责在腿上虽然也很疼,但总归还能继续忍受。

    “再打二十,”阿娘的声音还是很严厉,板子也一直噼里啪啦没停过,“自己说,你错哪儿了?”

    沈家鸿鼻涕都快流到嘴里了,他吸着鼻子,忍着身后的痛开始认错:“回母亲,我,我不该练功偷懒,啊嗯……不该给夫子下药,啊!不、不该逃课!啊啊——”

    “大点声!”沈佩显然并不满意他的认错态度。

    板子又重新落回了伤痕累累的屁股上,沈家鸿连滚带爬地往桌子下面缩,然而却始终不能把屁股藏起来,只能痛哭着乞求:“啊啊啊!娘亲别打我屁股…别打屁股了求您了!打腿吧…打腿好不好……屁股太疼了,真的受不了了,娘……”

    面对小孩儿泪流满面地苦苦哀求,沈佩无声叹了口气,又将板子落在了腿根处:“大点声,说你错哪了?”

    “啪!”

    “啊啊!回母亲,我不该练功偷懒!”

    “啪!”

    “啊唔!我不该逃课!”

    “啪!”

    “呜…我,我不该给夫子下药!”

    “啪!”

    “啊啊疼!我不该上课不听讲!”

    “啪!”

    “啊啊我错了!!”

    此时已经接近晚饭时间,青泠谷的弟子们陆续从学堂和寝阁走出来,通往饭堂的路却正好经过演武场,而少谷主沈家鸿被剥去了裤子,下半身赤裸裸的,四肢着地地撅趴在演武场中心的巨石上,大概是因为犯了什么错,正在被刚回来的沈谷主用长板子严厉责打,小小的少年被母亲责罚得整个屁股连同大腿根儿都是肿的。

    只见沈家鸿像个埋头鸵鸟一样,十分狼狈地蜷缩在桌子底下,只剩两瓣紫红色的,肿了一倍大的屁股蛋儿还露在外面左右乱颤地挨着板子。他两手紧紧攥着桌子腿,一边抽泣一边大声自述着自己犯下的错误,把嗓子都喊哑了,鼻涕眼泪流了满脸,简直毫无半点形象可言。

    在演武场公开惩戒弟子在青泠谷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大多数弟子们都会视若无睹,只有一些爱看热闹的偶尔驻足旁观,或是有些生性恶劣的才会在一旁说上两句风凉话。可今天在这里挨罚的是少谷主,少谷主身后那两团软肉被打得又红又紫还泛着青,高肿的臀肉中间还隐约能看见一截暗黄色的生姜。这可是谷主第一次公开惩戒儿子,首次责罚就如此严厉,众弟子看着新鲜之余又不免有些好奇。

    “啪!啪!”

    “唔唔!”

    巨石下路过和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沈家鸿只觉得两颊发烧。他好歹也是十几岁的少年人了,总归是想给自己留点面子的,他把头埋进臂弯,鼻尖贴着地,等娘亲的板子再砸下来,他就咬着牙不肯再大声哭嚎。

    木板厚重,他的屁股已经被打得全是硬块,深红高肿的臀峰和臀两侧的表皮已经浮起来些许紫砂,红中带紫的屁股看上去比天边的晚霞还要鲜艳。沈家鸿压抑着自己的痛呼和抽泣,除了在皮肉上炸开的清脆责打声,围在巨石下面那些窃窃私语也变得愈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