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啪——”

    郡主还在发怒,并不同他说话,只是沉默着落鞭。

    一鞭。一鞭。又一鞭。

    高肿的血痕相互交错着印在他的臀腿上。

    鞭梢燎过皮肤时灼热尖锐的疼痛唤醒了魏时清的记忆,他一直以来对那根皮鞭的恐惧更是让疼痛深入骨髓。

    疼。太疼了。

    郡主。郡主。

    “啊啊……”魏时清紧紧抠着那镂空雕花的紫檀椅背,指尖因为过于用力已经发白。

    “郡主…呜……郡主……”

    憯急而狠厉的鞭挞让魏时清控制不住地战栗,他疼得泪流满面,却还是像求救一样唤着郡主的名字。

    郡主并不理他,也不停手。

    因为他私自弃掉了郡主的孩子。

    很多很多次。

    郡主是他的主子,是他的天,郡主想给他的东西,他怎么有胆子拒绝?

    他该打。

    魏时清放弃了挣扎,认命一般瘫软在椅背上,认真接下包含郡主怒意的每一鞭。

    “嗖啪——”

    “嗖啪——”

    武令月挥着鞭子,沉着脸不说话。

    这根金丝软鞭本来是别人赠给她用于练手的软兵器,软兵器讲究纵打一线,横打一扇,收回成团,放手成片。但武令月向来善剑不善鞭,柔韧的软鞭难以控制落点,胡乱地抽在魏时清的臀上,腿上,甚至有几下还刮到了他脚踝外侧凸起的小骨上。

    一鞭一道血痕。

    “啊……唔……”

    魏时清的痛呼从惨叫变成了呜咽,在宁静的夜色里化为震耳欲聋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