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待我如兄弟,待别的奴隶也是。”法赫德接着说。

    “他还有另一个奴隶,名叫赫伊利,我最好的朋友,我没有血缘的兄弟。”

    “他现在呢?”穆哈迪问。

    “插在我门前第一根柱子上,镶着玻璃,人称宝石头骨的那个。”

    穆哈迪骇然,却听法赫德接着说下去。“我不是有意要杀他的。有一次,我的主人带我们两个去城里做生意。我们参加了一个宴会,主持人是提尔的高阶圣堂武士。”

    “提尔盛行角斗,所以那一天,客人提议观看一场角斗。于是主持人命令我和赫伊利相斗至死。”

    “主人虽然不愿意,但是他还能做什么呢?圣堂武士是提尔巫王的走狗,他们从来肆意妄为。如果违抗,就算他是自由人,也可能被拖出去用石头砸死。”

    “这就是我门前,其中两个脑袋的来历。”法赫德有些黑色幽默的总结。

    “你不用感到任何愧疚,毕竟你无从选择,也就无所谓罪恶。”穆哈迪说。

    “还是那么会说话。”法赫德挥挥头,甩掉了伤感的情绪。又恢复成平时那个豪爽,总是阳光的笑着的那个形象。“天色晚了,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聊聊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