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月的行为落在上官尧眼中无疑是一番无理取闹。索性不搭理,随她去了。

    女人可不能惯着,不然准得翻了天儿。

    上官尧眼下便是存了这样的心思。更何况,眼前的手书明显是比慕倾月叫戏班子进宫之事更为重要。

    当即,笔耕不辍的继续书写着。一刻半分,都不能再怠慢。

    这封信彻底写好,这才盖上了个火漆印放进袖口。

    打算着,找个合适的机会给送出去了。毕竟这样的信,要送到那个人手里才会有用。

    同一时间,御史府的陶妗妗也正在书房里执笔书写。

    不同的是,她写下的俨然只是两个人名。

    一个是恭亲王上官玺,而另一个则是凌峰。

    只是笔尖在两个名字上画了无数个圈,却还未定。

    一面之词不可信,那个证据就一定可信吗?苏婉儿的人品,她真的不太敢相信。

    陶妗妗想到那天偶遇上官玺在一个低头的瞬间看到的玉佩。

    那块玉佩,是她记忆中的模样。记忆中的那个少年,便是戴着那么一块玉佩。

    那块玉佩上的纹饰虽然并不复杂,甚至有很大的可能性会被仿冒。

    可是连那一丝缝隙都细密到几乎没有任何破绽,这不可能。

    又想到,当时那个少年提到玉佩时说的话。

    “那是传家之宝,自我出生时便被戴上的。只是可惜,刚才弄坏了。”那个少年当时说着,还指了指那道十分明显的裂纹。

    那个裂纹的形状她虽然不记得了,却记得是个边上的小缺角。

    并不大,但是足以印象整体的美观。当时少年还想把玉佩送给她,她却因为这是传家宝而不敢收。

    现在那个人就在她的身前,却不敢认了。当然不敢认除了因为上官尧恭亲王的身份,更因为苏婉儿的确认。

    如果这件事是慕倾月确认的,她自然是十分相信。并且还会在下一刻便将自己的一腔心事满怀热情悉数告知。

    可若是这个人是苏婉儿,她实在是不敢相信。

    相信一个这样的人,真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