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就是种师道无力反击。

    他手下的将领们,也都不愿意冒险反击。

    杨可世这个头号猛将挨了三箭,鲜血都灌满靴子,赵明同样浑身是伤,杨志被锥枪差点捅穿,前军三将全都受伤,敌军之凶悍让那些将领们瞬间失去了建功立业的心思。倒是赵德的识利病,得到同僚一致肯定,所以不战而逃的赵德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倒是杨可世遭到和诜落井下石,和知州要求种师道砍了这个家伙向耶律大石显示诚意……

    如穰苴之斩庄贾,不惟可惩戒後人,且使虏知朝廷无意用兵!

    当然,种师道还没那么傻。

    再说杨可世是童贯爱将,他也没这胆量下令。

    “他到底意欲何为?难道就凭这万余之众攻破我军?他莫非是疯了?”

    和知州说道。

    “他当然没发疯!”

    一个声音突然在后面响起。

    和诜愕然转头,看着突然出现的王跃。

    “你这厮还敢回来,都是你这厮坏了大事,来人,将这个违抗军令的狗东西给我拿下!”

    他瞬间爆发一样喝道。

    两旁士兵看着种师道,种师道看着王跃……

    “节帅,我把白沟桥毁了!”

    王跃颇为得意地说道。

    种师道深吸一口气。

    和诜愣了一下……

    “狗东西,你想害死我们!”

    他瞬间发出一声悲愤地吼叫。

    的确,这就可以解释耶律大石的疯狂进攻了,他是雄州知州,当然知道白沟桥被毁意味着什么,耶律大石之前不着急的原因是用不着着急,背后四十里就是新城,后勤供应完全不需要要考虑。当然,宋军也可以不急,毕竟宋军背后三十里也是雄州,后勤同样完全不需要考虑,然后后勤保障充足的双方,可以在这里一直不停地菜鸡互啄下去。

    悠然地等待西线战果。

    辛兴宗输了,那种师道只能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