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华还欲再说,可见裴渊完全没心思理会自己,不由得把话咽了回去:“好,鸡汤还温着,你记得喝了。”

    林锦华咬着下唇,有些无奈的转身,出门时有阳光投进书房里,落在裴渊面前的书桌上,细微的尘埃在空中飞舞,裴渊俊朗的面容清晰可见,却又遥不可及。

    不知从何时起,裴渊已经像是变了个人,去年夏天还好好开着医馆,自从后来被召去给国舅治伤,便生出要来京城的心思。

    也不知他是使了什么法子,能够得国舅爷亲口相请,举荐到了太医院,给宫里的贵人们看病。

    从此整日整日的翻看医术,废寝忘食,连林锦华都觉得辛苦,他还一点不知道疲累。

    进京不过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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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他就能够在人才济济的太医院站稳脚跟,实属不易。

    林锦华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如此坚定的进太医院,若说前途,能受帝王信任给堂堂公主看病,自然是前途无量。

    可听说那位公主自幼多病,太医院那么多德高望重的太医们都没能治好的病,裴渊会有什么办法。

    那些藏在心里的话,到底没说出口,林锦华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气,轻轻关上门。

    林锦华一走,裴渊手中动作停了下来,笔尖有墨汁滑落,在白纸上晕染出一团漆黑的墨迹。

    屋里没了阳光,显得有些昏暗,裴渊提着笔,却一个字都写不下去。

    林锦华说的对,他活了二十几年,从未有过什么非要不可的执念,唯有进京进太医院,是他眼下,也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唯一坚持的决定。

    是什么时候,让他生出了如此坚定的念头?

    大约是他艰难度日、天昏地暗之时,有人给了他一束光。

    无所谓风浪,无所谓黑暗,甘之如饴,永不回头……

    端静公主出嫁,自然是京城最大的盛事,大婚这日的风光让老百姓看得瞠目结舌,流水似的金银珠宝从宫里抬出来,送到公主府去。

    皇家嫁娶,自然和普通人不同,处处彰显着天家皇室尊贵奢侈,华丽无比。

    赵如裳站在人群里,看着一身华服的端静公主被簇拥着出来,满脸喜色的驸马许鞅牵过妻子的手上了轿辇。

    看到驸马昂首挺胸的骑上马,扬眉吐气般的模样,赵如裳开始同情起这位姐夫将来的生活。

    有些事她无法阻拦,也无法更改,人各有命,哪怕她现在插手,也改变不了什么。

    只愿端静公主出宫后能安生一点,不闹到明面上来,总还能维持彼此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