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至少她是良民的身份。”吏部尚书的嫡长孙小小声点呵斥着那位有些绝望的公子哥。

    “她哥是举人,应该不会太差吧。”

    “那苏仁蓝的才学恐怕只有浮光公子才能赢,咱们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小姑娘身上,实在太过不智,咱们算是害了这位姑娘了。”还是有好几个正义感很强烈的公子,觉得自己这行人这样把路漫漫牵扯进来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他们满腹才学都赢不了,却把一个小姑娘给牵连进来,得罪了睿嫣公主,还不知道睿嫣公主会怎么对付这个小姑娘嗯。

    “岳兄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觉得咱们太过丢脸了吗?”有正义感强烈的,当然也有对输赢很在意的人。

    岳公子,是御史大夫家的公子,正直又不迂腐,他很清楚自己是没有话语权的,但还是说了这些话,已经算很不错了,不少贵女们,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觉得岳公子是一个爱护女子的好人,一定会是个好夫婿的。

    听着围场的人,都在议论纷纷,路漫漫根本不受影响,还是端坐着。

    內侍也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把路漫漫的身份搞清楚了,连忙在睿嫣公主耳边低语,“此人是巫山郡木材商路家二房的嫡女,路漫漫,父母俱亡,还有一位兄长,是一位年少有为的举人。”

    前山府的那些大人们,也纷纷从下人嘴里得到了关于路漫漫的详细情况,是一位富家千金。

    苏仁蓝是见过修远的,甚至还查过修远,没想到竟然在围场看到了他的妹妹。

    “既然这位姑娘带着花来了围场,想必也是想要参加比试的吧,既然如此,就下场吧,公主殿下还等着呢。”司仪在百里新的示意之下,直接开口了,一点都没有给路漫漫面子,就差说路漫漫哗众取宠了,明明就是要来参加比赛的,现在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还让那么多贵人等着,简直是不知所谓。

    本来只是想好好打探消息的路漫漫,真的想骂人了老娘招谁惹谁了,就是为了顺利混进来,带了盆花而已,都躲到了角落了,还是被人发现了,真是倒霉到了极点。

    不过现在已经容不得路漫漫逃避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路漫漫虽然过目不忘,资质过人,但是都是玩闹着学习的,本来没有认真的学过诗词歌赋,路漫漫最喜欢看的是那些故事书,品鉴的本事是有的,但是要正儿八经的作诗,还要赢这些花了十几年时间学习的人,路漫漫还是有点心虚的。

    路漫漫掀开了自己的围帽,一张明艳的小脸漏了出来,还没有完全长开,已经惊艳到了无数人,要是长开了,还不得把那些有名的美人给比下去,这是所有知道路漫漫才十四岁的人的想法。

    路漫漫一步步十分沉稳的走向了台上,没有人看到睿嫣公主剧变的脸色,应该说,是没有人敢盯着睿嫣公主的脸看。

    “苏公子有礼。”路漫漫还是很欣赏苏仁蓝这样真正有才学的人的,当初在铁箕山的时候,跟着风云书生学习的时候,仗着聪明,欺负风雨书生,后来风雨书生曾说过,外面惊才绝艳的人很多,让路漫漫不要太过嚣张骄傲,要低调,不然到时候有得是人收拾她。

    这或许就是风雨书生说的可以收拾她的那种惊才绝艳的人吧,路漫漫心里是这样想的。

    比花的珍贵,很明显是路漫漫赢了,毕竟苏仁蓝的那盆花,不过是一株毒花,在市面上根本不算值钱,但是实际上,这花很有用。

    “路姑娘有礼了。”苏仁蓝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

    在知道自己或许赢不了这人的时候,路漫漫本来是打算走过过场的,余光却撇到了睿嫣公主对这內侍使了个眼色,

    “驸马驾到。”就在大家以为比试要开始的时候,內侍传来了喊声。

    睿嫣公主的脸色一下子沉得跟天要下雨了一样的黑,目光中的狠厉一闪而过,而路漫漫却诡异的很明显的感觉到睿嫣公主好像冲着自己的。

    睿嫣公主刚开始让內侍出去,就是为了支走驸马的,毕竟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是花王产生的时候了,驸马作为前山府的男主人,当然要出席了,可是在看到路漫漫的那张脸的时候,睿嫣公主,第一时间是不能让驸马看见。

    结果是怕什么来什么,偏偏这个时候,驸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