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南溪突然一拽,岑馨毫无防备,脚下踉跄着冲进她怀里,帽子掉到地上。

    她刚刚洗完澡,脖子和锁骨上悬着水珠,萦绕在她周身的沐浴露味道中带着薄荷香。

    浴巾边缘掩不住起伏,柔软的边缘若隐若现,岑馨默念非礼勿视,侧过脸去。

    朝南溪扶着岑馨的肩膀让她站稳,替她捡起帽子,顺势握住她的手腕。

    “岑馨,”朝南溪指着挂在头发上的木梳,“这要怎么办?”

    潮湿的头发打着卷,发尾纠结在一起,木梳的齿被缠住。

    很显然,作为头发的主人,面对这种窘境虽有尝试,却不得要领。

    她是怎么把头发弄成这样的?

    南溪的不食人间烟火,与此刻有了别样的味道,莫名有些可爱。

    朝南溪原本只是洗个澡,完全没想到南溪的头发这么不拘一格。黑长直打湿之后蓬松卷曲,腰以下的长度让她束手无策。

    朝南溪在孤儿院长大,为了方便打理始终留短发。出道之后,短发成了她的特色,这么多年,完全没有留长发的经验。

    “南姐,你要不要去换件衣服?”

    细长的脖子和浴巾之上,纤细的长腿和脚踝,岑馨面对着玲珑曲线,转向窗外:钻石果然不可直视。

    朝南溪胡乱套了件长T恤,站在衣帽间门口,冲小助理招手:“快来。”

    岑馨倒退一步:换了个寂寞……

    她顶着红透的耳朵,故作镇定,走进去站在南溪身后。突然意识到,她们之间的距离,原来可以这么近。

    “想什么呢?”朝南溪看着熟透的小助理,帽子和眼镜遮住脸和眉眼,她又藏起来了。

    “没什么。”

    岑馨低下头,去解救南溪的头发。动作很轻,一点都没让朝南溪觉得疼。指尖穿过长发,碰到朝南溪的背。

    轻飘飘,一下,两下。

    朝南溪突然想起朋友家的猫,在她腿下钻来钻去撒娇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如有似无里,透着温柔。

    岑馨把梳子解下,拿起桌上的发油,在手心捂热,抹在南溪缎面般顺滑的头发上。

    “这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