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病的那回,我去看过你。”王洵含笑道,看着半鱼佩的眼神颇为怀念。

    裴蓁蓁睁大了眼,若是她没记错,那时裴家和王家并无什么往来,他如何看的自己,她可是一点印象也无。

    说起这,王洵便想起自己三哥:“当时我三哥胡闹,寻了借口上门,知道你病重,便请了府中善医的先生来为你诊治。出门之时,又领着我绕去你卧房,说起来,我平生唯一一次翻窗,便是为了夫人,便是那一次,我将这玉佩放在你枕边。”

    “看不出来啊,王相。”裴蓁蓁戏谑道,想着眼前之人翻窗的窘状,她不由吃吃笑了起来。

    裴蓁蓁的神态有些懒懒,随意坐着也显出与旁人不同的风致,她笑着,如同一树抖落的梨花。

    王洵无奈,将她搂在怀中:“知道我出丑,就这样高兴?”

    裴蓁蓁答应道:“见识王相出丑的机会,可太难得了。”

    王洵拿她无法,只好任她笑去。

    “当时我得了一块好玉,便想雕一对双鱼佩,去看你时,正好雕了一半,便将这雕好的半鱼佩留下了。”王洵说着,从腰间锦囊中取出另一块半鱼佩,两块凑在一起,严丝合缝凑成一对。“没想到你不知来历,还留着这玉佩。”

    裴蓁蓁没说自己醒来后以为这是随前世而来,这才好好收着,只道:“若当时我知道这是你留下的,定会直接砸了这玉佩。”

    王洵挑了挑眉。

    裴蓁蓁理直气壮,他当时还是她的死对头。

    王洵只好无奈地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你啊”

    “不过你如今,还是在我怀中了。”

    裴蓁蓁偏了偏头,没反驳。

    将一半玉佩系在裴蓁蓁腰上,另一半系在自己腰间,王洵笑道:“从此,便是一对了。”

    裴蓁蓁摩挲着温润生光的玉佩,轻声道:“既然是一对,便不能分开了。”

    她抬头,对上王洵带笑的眼。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门外的风风雨雨在这时似乎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两张脸越靠越近——

    “女郎,厨下新做了桂花酒酿丸子,可香了”繁缕的话戛然而止。

    这门本就没关,繁缕绕到内室,才发现自己女郎房中好像多了一个人。

    王洵满心无奈地回过头,对上繁缕不知所措的目光。

    “我我我这就出去!”繁缕涨红了脸,“女郎,我不是有意闯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