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北胡就知道聂元峰已经醒来,而且太子也从京城来到了北疆。

    容越揉了揉她的头发,“念念觉得,现在我大成军队最需要的是什么呢?”

    苏念偏头思考,这些天聂元峰中毒昏迷,军中上下心思浮动,反而是北胡士气大涨,屡屡骚扰大成边境,所以现在最需要的是稳定军心,杀一杀北胡的锐气。

    “啊,我明白了,”这样一看,放这奸细回去并没有什么坏处,反而能够让北胡知道,现在大成的顶梁柱已经苏醒,他们的阴谋已经被挫败。

    与此同时,这名奸细又已经出卖了其他奸细的名字,那么他们是一举两得。

    她这才觉得一颗心落回原处,果然这些阴谋诡计、行军打仗之事不适合她这个小女子啊。她还是乖乖巧巧的看戏吧。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南子浑身鲜血的冲到拓跋齐的营地。

    “我,我要见二王子殿下,我带来了重要的军情。”他说完就软软的跪倒在地,两名士兵见状才赶紧上前扶起他。

    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赶到主将帐篷,二王子拓跋齐正脸色有些玩味的端着一杯茶,“让他进来吧,”明明是看上去危急的事情,可偏偏他不紧不慢。

    拓跋齐身量极高,但是却不似北胡人那般虎背熊腰,反而带着几分精瘦。他的容貌并不十分出众,但那双眼睛却极有神采,周身更是气度非凡,让人不敢轻视。

    南子一进来就扑倒在地,“殿下,我们失败了,那聂元峰竟然醒了,而我们的人昨夜都被抓了起来,属下是拼了命才逃出来的。”

    他捂着自己流血的腿,浑身狼狈,显然是经过一番恶战。

    拓跋齐品了口茶,啧了一声,“是吗?聂元峰是怎么醒的?”

    南子心中有一些不好的预感,为什么二王子殿下听到这消息完全没有任何意外?难不成他早就收到消息了?这不可能啊。

    他强自镇定了一瞬,“是太子,大成太子从京城带了太医和什么神药,竟然真的救了聂元峰,属下亲眼看到他走出主将帐篷,看上去已无大碍。”

    拓跋齐从座位上走了下来,手中抽出一柄长刀,放在手上比了比,似乎是在看这刀是否锋利,“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南子忍不住有些恐惧,但是极力的压制住了情绪,“属下是趁他们关押我们的时候,打伤了士兵逃了出来。其他人恐怕已经....”

    他面露悲伤,但是拓跋齐见状却是突然阴森一笑,“你可真是英勇不凡啊,”他转手就是一刀,划破了南子的手臂,让他痛呼一声。

    “殿,殿下,”南子眼中有着不可置信,为什么?

    拓跋齐看了看刀上的血迹,摸了摸,“呵,你虽然是个得力的奸细,大成军中我们的奸细也确实都被抓了。可是,本殿为什么不能从别的人那里得到消息?”

    南子面露惊惧,难道二王子殿下还与其他大成人有合作,那他这回?“不,殿下,属下可以解释,属下....”

    拓跋齐却挥了挥手,“带他下去吧。”

    两位大汉随即上前堵住了南子的口,而南子露出了几分绝望的眼神,他恐怕依旧是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