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奶油抹刀递给徐维然:“你要不要试试?”

    没想到自己还能上手,徐维然兴致盎然地接过,双手都做激动准备状,抓着抹刀不像是去抹蛋糕的,而像是去砍蛋糕的。

    给人化妆他不会,做蛋糕他也不会,徐维然紧张又兴奋地握着刀不好如何下手。何景安轻声对他说:“就像我刚刚一样,很简单的。”

    看着简单,做起来难,徐维然在何景安的注视下,小心地将抹刀摁在奶油上,轻轻转动裱花盘。

    和给小男孩化妆一样,明明步骤一点没少,做出来的效果却大相径庭。徐维然看着蛋糕上被他抹得坑坑洼洼的奶油。

    让徐维然先放下刀,何景安打算再演示一遍,可徐维然没能听懂他的意思,拿着抹刀后退一小步,让开位置。

    接刀的手都已伸出,何景安看后退的徐维然一眼,无奈地笑。

    徐维然忽的愣在原地。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看何景安笑……

    浅浅的还带着微微叹息的笑容下,徐维然反应过来,又没反应过来地走回蛋糕前,手上的抹刀还是没有松开。

    接触从未接触过的领域,脑子一时转不过弯,紧紧握着抹刀的手掌上覆上另一双手,徐维然才被点醒般,扭头看向抓着他手的何景安。

    “先不要转得那么猛,抓刀的手也不要那么用力。”何景安声音淡淡的,却又让人感觉很有重量。

    听着何景安的声音,何景安抹奶油的力度轻轻压在手背上,再从他的手掌作用于刀柄。裱花盘不快不慢地在何景安的推动下缓缓转动,本应认真学习的徐维然莫名地更加紧张。内心紧张得心跳都清晰可见,反之,身体上的舒适感也没有丝毫降低。

    每次和何景安靠近到一定程度,身体仿佛进入补给区,自动放松。难受时更是明显,就像冬雪里的小暖壶。

    小暖壶。

    这名字怪可爱的,也怪配何景安的。外边硬邦邦,里边却都是热水。

    “你笑什么?”发现徐维然做蛋糕还能神游,何景安问。

    徐维然收回思绪,下意识如实相告:“我觉得你挺像个小暖壶的。”

    “小暖壶?”何景安疑惑,还以为是自己抓着他的手,冒犯到他。

    看到何景安松开手,徐维然向何景安解释。

    既然两人都能看到鬼,那可能是能看到鬼的身体之间冥冥之中注定的联系。徐维然没觉得奇怪,如今什么事他都能自圆其说。

    “可能是这样吧。”何景安瞥他一眼,又看向裱花盘上的蛋糕。

    “哥哥,蛋糕什么时候好啊?我饿了。”这时,小男孩的脑袋忽然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