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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他们谁也没有见过郁亲王的孩子,只知道传出来的就是一个女儿,可除了郁亲王府的人,谁又能确定当日郁王妃生下的,真的只是一个女儿呢?

    宫博槐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地方,“今日是郁亲王的祭日,想要继承黑狼军,得到他们的认可,作为郁亲王唯一的血脉,她一定会来这里,可我们一点痕迹都没有发现。

    她能在这样的混乱中身而退,没有黑狼军的支持,几乎不可能。可她又是做了什么,才能得到黑狼军的认可呢?”

    汤悟池听懂了宫博槐的话,可他并不怎么相信,“所以你们的意思,造成这场厮杀的人,就是郁亲王的血脉?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孩童?那位只有七岁的小孩子?”

    他见他们都不说话,拧着眉角说,“他只有七岁耶!我们七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吃糖还是玩泥人?”

    话一落,他看向太子殿下和宫博槐转头看向他,只听宫博槐很平静地说,“我七岁的时候破了轰动朝野上下的命案,太子殿下七岁的时候可治理江山。”

    “呃……”

    “我……”

    汤悟池脸色稍稍尴尬,好像只有他七岁的时候还在抢他妹妹的糖果,他摸了自己的鼻子,正了正嗓子,很认真地说,“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们一样是异类的!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孩子!”

    “郁亲王的血脉,将来黑狼军的继承人,会只是一个普通人?”宫博槐反问。

    “这……”

    汤悟池不可否定,但他还是不相信一个七岁的孩子有如此心性,这般残忍,杀伐果决!

    “可你要说,将我们引走的人是他,我可以相信,但是你要说鹿林的厮杀是他造成的,我还是不相信,那么残忍的画面,我一个十七岁的人看到了都不忍心,何况他还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

    宫博槐听到这话并没有接话,而是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太子殿下,见他盯着又飞过去的一群燕子上,挑眉问道,“殿下,为何一直盯着天空瞧?”

    “你们看,燕子都知道这边天气转寒,要下暴雨了,所以它们纷纷飞向温暖安的地方。”

    太子殿下清澈若泉水的声音响起,他深沉幽温的目光看向发愣的两位,开口说,“动物尚且如此,何况是人呢?”

    宫博槐静思了几秒,看向天空中飞走的燕子,明白了点什么,轻启薄唇,“殿下的意思,无论郁亲王的血脉究竟是男是女,他都会来找我们?”

    “他既然将我们引开,就已经认同我们是友非敌。而且整片大陆,能容得下他这位郁亲王的血脉,除了我们,还有谁吗?”太子殿下转头看向他们,轻声问。

    “那这样的话,他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们?而要将我们引走?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汤悟池想不明白。

    “也许,跟郁亲王的死,有关系。”

    话一落,太子殿下见他们二人沉思,勾唇轻笑,“好了,既然能确定郁亲王的血脉尚平安无事,此行也不算白费,走吧,我们还要查官银失踪案呢。”

    “现在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