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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道童极是眼尖,那个小小的物件还在空中,就被他看个通透,当时就是低低“咦”了一声,过了一忽儿,才低声说:“那可是孝符,这个小小校尉怎的会有?”

    “孝符,那是什么意思?”

    “当今圣上最喜木工,尽人皆知,大内传言,圣上曾经照着大虎符的样子,雕出几个孝符,把与几名重要人物,虽然不能调动城内兵马,但却有临时动用锦衣卫,九城巡捕的权利,昨日晚魏公公就是动用了一个孝符,才调动了禁军去那宅子助阵,若不然,就算魏公公权势滔天,又怎么能调动城中军马?”

    萧焚微微点头,心中倒是有些波澜,看起来,天启皇帝倒不像传言里的什么木匠皇帝,为人糊涂,只看看这种制作孝符的动机,就知道这位皇帝很有兄权制权的法子,而且又擅藏拙,所以就连袁道童与魏忠贤这样的人中之尖,居然也没有看出这些手段。

    又或者明知这些小手段,却又不得不遵,如果是这样,那就不是小手段,而是大手脚了。

    这些胡思乱想骤升骤止,皇帝怎样与萧焚毫无干系,是好是坏都是历史人物,萧焚最关心的,不过是眼下怎么办才能从这个危局中脱身,又能得个好大的回报。

    “你还不去后院把那些怪物惊醒?”

    看着萧焚略微恍惚,袁道童忽然问。

    萧焚摇头,心念电转之间,已经想出了新的主意,他低声回答:“不能去。到要让这些人自己去惊醒怪物,措手不及间,我们才好出场,若不是那样,回头被这些人反咬一口。说我们故意引了怪物秽乱厩,到时候我们要怎么说?”

    袁道童盯着萧焚,说:“你这人,心思好生深沉,这样不好,这样不好。不过这件事情,想的却是好的,待我想想,怎生让那些人自己开了封印。”

    “封印在水中。”

    萧焚提醒说:“在水下有血池,上面一层清水遮掩,凡俗根本看不出来。”

    袁道童又是一愣。低声自语:“怪不得,怪不得,我昨日也来这个宅子,前后看过却不见问题何在,却原来藏在水下,果然藏得巧妙。”

    顿了顿,袁道童微微一笑。脸上偶现狰狞,稍瞬即逝,又恢复了原来女孩一般纯洁面孔,嘴中又说:“也罢,来个绝户局,让这些人有进无出,死个干净罢。”

    萧焚身上打了个哆嗦,仔细看看袁道童,道童稚嫩的脸上没有半点玩笑意味,杀人绝户对他来说。似乎并不是什么太过重要的事情。

    “不能绝户,那些巡捕并不全部都是敌人,这边绝户,事后厩动乱,我们还是少不了麻烦。”

    吃萧焚这声劝。袁道童微微皱眉,说:“这也束手,那也缩脚,还要得个干净,这才是真正麻烦,也罢,也罢,贫道不爱杀人,多少放过一些,也少些罪过。”

    萧焚苦笑,眼前这位张口闭口就要绝户的道童还不爱杀人,那魏公公就当真是个好人了。

    两人站在房顶上略有争论,脚下巡捕与锦衣卫那边已经有了变化,一阵阵的骚乱结束之后,几个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分开众人走上前来,大声呼喝,说:“等我来开这门。”

    袁道童听了脚下的嘈杂,低头看了一眼,又皱眉说:“怎么还有一个南城百户,田尔耕这些时候,究竟做些什么,当真被东林党那帮人吓住,高高挂起,事不关心么?”

    萧焚正要说话,袁道童猛然低声说:“噤声,有大人物来了。”

    萧焚不知道什么是大人物,不过下一刻,只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的身上扫过,如果不是袁道童紧紧扣住他的手,只怕刚才那个力量就足以将萧焚推下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