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农跳车之后,被张老道好一阵嘲讽,可我们看着那扇碎裂的窗户,心里都凉飕飕的。

    虽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这个家伙付出的代价也太惨重了。

    “其实这种小事本可以避免的,他自己非得蹬鼻子上脸谁也没办法。”马玉杰哼了一声。

    是啊,他要是稍微长点眼,就不会以卵击石了,这一切也算他咎由自取吧。

    张老道看气氛有些沉闷,立马挑起了眉梢:“我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江湖本就是如此,你既然对我起了杀心,那我绝不会放过你。刚才也就是咱们赢了,如果棋差半招的话,咱们就得往下跳了。”

    玉儿明白他的意思,赶紧点头:“道爷说的在理,咱们没必要因为这些小事坏了心情。”

    马玉杰不忘拍马屁,冲张老道挑起大指,说晚辈算是开了眼了,您这功夫就跟吃饭喝酒一样,完全是信手拈来,一点术法痕迹都没有。

    张老道还故作谦虚的摆摆手,说都是吃老本啦,跟你们年轻人比不了。

    这时候,就听外面的过道里有些乱,好像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几个对视一眼,估计是有人看见陈立农跳车了。

    马玉杰一看这个,立马拿出了手机,说不用急,我现在给家里打电话,叫他们帮忙处理这事

    像马家这种根深蒂固的大家族,关系网是很大的,所以一通电话过去,这件事就有专门的人接管了,并且听电话里的意思,他们处理过不少类似的事情,显得非常有经验。

    后来我一琢磨就明白了大概,这漫天尘马家跟其他门户一样,学的是驱邪手段,赚的是圈儿里的钱。在接受一些委托任务的时候免不了出现意外,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别说人命了,就是出现个磕伤剐蹭都是大事儿,所以这种家族应该有一个专门应对这类事件的部门,也就是收拾残局的。

    马玉杰挂了电话之后,信心满满的说,这事儿已经运作起来了,一会儿你们换个卧铺车厢,明天正常下车就行。

    张老道点头,说了句费心,言谈举止并没有太多的惊喜,好像没有马玉杰,他也有办法把这件事处理掉。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过道安静了下来,马玉杰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悄悄告辞离开了这里,并且约定,明天下了车一定要等等他,大家一起去陈家……

    更换卧铺车厢的时候,列车员虽然看到了破碎的玻璃,但并没有多说什么,看到这一幕,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同时也对马家的能量感到震惊。

    一夜安稳无话,第二天十点钟车到站了。

    出了车站,金陵这座城市就展现出了它的魅力,对于我这种没来过大地方的人,一时间有些眼花缭乱的。

    “还是外面的空气好。”我深吸了一口,满脸陶醉。

    张老道还一个劲儿的灌酒呢,但扫视周围环境时,目光中写满了复杂。

    “有十八年没来过这里了,变化很大啊。”他又在回忆往事了。

    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心说这牛鼻子的足迹是不是已经遍布了整个华夏了,怎么哪儿都有他的回忆呢?

    “道爷,十八年前,你来金陵做什么啊?”玉儿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