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五年,十年,或……二十年,三十年……”

    “稍有不慎,他就该去陪着自己的娘亲了。”

    月若言思考此刻就像个掉入地狱的恶魔。

    她挥舞着自己的魔爪,她笑嘻嘻的又道:“我和姐姐算是情深,但你,我会用尽所有去报复你!”

    皇帝早已经颤抖的说不上话了。

    他紧紧捂着自己鲜血直流的胸口。

    “怎么能?你怎么能这样?你这个疯子……疯子!那可是轻音唯一的骨肉,是我和她唯一的孩子……”

    他哽咽着上前,却再也追不上了。

    那个女人狂笑着离开,她只丢下最后一句话。

    “你以为你不想法子压着我,我就会兴风作浪?我已经没有那个精力了,正好趁此机会修养生息……”

    “而你,不过是被假象所迷惑罢了!”

    她笑着施施然离去。

    也按照皇帝一早说好的,背负山匪骂名,带着那些自己联络到的凰权国人去了龙城。

    而这么多年,她一直安分守己,也确实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

    皇帝如何会不知道月若言一直都在暗地里招兵买马。

    她究竟为何?

    他早知道,只是彼时的他已经无心力再去管这些。

    他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他知道,自己终究是负了轻音,欠了若言。

    他闭着的眼睛忽然间睁开,像是想到了什么,悲凉惨然的笑了。

    当初,他疯了一样的放了一把火,轻音死了,他万念俱灰,早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念头。

    他将还在了襁褓中的上官夜弦交给了管家仆从,让他们好生照顾。

    他到了月若言的宅子,放了火,火光中,他自己也走了进去。

    他听到了女人的惨叫怒骂,听到了孩童的嘤嘤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