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娇心疼不已,收敛了调侃和嫌恶,想抱抱她又发现自己对着这邋遢女人下不了手,于是只能稍微靠近一丢丢,象征性地拍了拍她肩膀,说:“别伤心了,老娘今晚就带你去砸场子!”

    江半眼睛一眨:“砸什么场子?”

    陈娇娇勾起一抹蒙娜丽莎式的神秘笑容,不言语。

    ......

    于是这一天月黑风高的晚上——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

    江半扒拉着门框,将身子往回缩。

    “不去也得去!你一开始是怎么答应老娘的?你说你要扇那狗男女几个耳光的,要让他们下不来台!这种里程碑似的伟大抱负还等着你去完成呢!你都忘啦?!”

    陈娇娇使出吃奶的劲儿拽起她胳膊,拔河比赛似的要把她拖出来。

    江半欲哭无泪:“我那是一时冲动嘛说话没过脑子的...但我现在清醒了,人家景阳集团六十周年庆,我要上去瞎捣乱——哦不,按照陈景阳的行事风格,我他妈都不一定能入得了场啊!”

    “这你就别担心了,老娘都给你弄了张请柬,怕什么,走啊!”

    见直接的抗拒无效,江半决定来拐弯儿的——转移敌方注意力,她佯装疑惑地问:“你又是哪里来的请柬啊?人家请你了?”

    “一声姐妹大过天!他陈凌也折你的翅膀,我铁定要毁了他整个天堂!为了你我不惜出卖色相,做牛做马,千辛万苦才弄到两张,你现在跟我说不去,你对得起我吗?”

    转移失败,江半唯唯诺诺的:“我就是不想去丢脸嘛...我这个样子...哪里比得过人家小年轻?”

    闻言,陈娇娇停顿了动作,叉着腰认真审视她:

    墨黑的长发微卷,散落肩头,愈发衬得脸小娇俏,烈焰般的红丝绒流裙有极致的绒感,配合着魅惑的红唇,高贵且美艳,和上午所见的疯女人完全就是两个种类。

    她满意地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了小圆镜怼到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哪里就比不过小年轻了?明明是秒杀全场好不啦?!”

    江半:“......”

    “你说你比不过人家,不仅仅是你自卑,也是在侮辱我的手艺!老娘化的妆、烫的头发、选的裙子,绝对堪比国内外顶级造型师。你下次要是再敢说...”

    陈娇娇的眼睛危险地眯起,迸射出几记飞刀般的寒芒。

    “不敢不敢不敢!”她脑袋摇晃地跟拨浪鼓似的。

    “嗯...所以现在...去还是不去?”

    江半刚表示迟凝,见对方那飞刀又要飞出来,忙不迭点头如捣蒜:“去去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