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方更是不解。

    “你猜是追你的还是追我的?”宸七问恒亲王。

    “我就知道骗不了你,你是永烈的王后宸锦珊?”恒亲王道。

    宸七点点头。严格来说不完全是。

    “听说最近城里抓你抓的紧,他们怎么会是来追我的?”

    “他们是来追那块通城符的主人的,出城的时候我并没有被认出来。”宸七看了一眼恒亲王。“我说这几天我怎么过的这么安逸,原来搜捕我就是个形式,纳疆王是想借我生事啊。”

    “天不亡我,让我遇见你。”

    “彼此彼此。”宸七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一会我把你藏起来,我们去引开追兵。”

    “什么?”恒亲王激动的双手一按车窗沿。“萍水相逢,性命攸关,我骗你在先利用在后,你怎还肯……为我涉险?”

    “我虽不知道你那边的细节,但能让一国之君的不畏悠悠之口追杀亲王,定是你离纳疆王的龙椅太近了。我今天帮你是有条件的。”宸七说。

    “愿闻其详。”

    “条件有三:第一,日后若你登基为王,望你与永烈永结为好,纳疆与永烈再无战事。第二,纳疆现在平民每月要交赋税三、四次,人丁税、住户税、商税或者农桑税,可否请你免去住户税,再将商税和农桑税合并成农商税,无论务农还是经商都以获利的一成为税,避免农闲之时做小生意的农人赋税过重。”

    “你干脆说赋税减半不就得了?”赶车的插嘴道。

    宸七微微一笑。赶车的想不到那么远,恒亲王却听得懂,同时也不解她为何会有这样的要求。

    以往做生意的农户要交两种税,迫使手头不富裕的农人即便农闲也无力经商,如果二者合一不出三年必定商业大盛。此事虽不复杂,但减轻赋税发展商业要以国库收入减半为代价,谁会舍得到手的银钱不要?宸七又提出的抽一成收益为税乍看是比现在固定的每月三钱少很多,可三年之后商业大盛之时反倒会比现在的税收翻数倍不止。

    “我可以问下你为何会关心我国赋税吗?你我两国敌对,我苛捐税重于你岂不美哉?”

    “你真啰嗦。”宸七仰起头开始找合适的树木。“我曾答应过你们纳疆的一个妹子,让她和她爹过上好日子。”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纳疆现在的地理位置与四国相接,除了润和之外,永烈、筠祥、素仑和昶萌都可以直接出兵纳疆,倘若纳疆被现在的纳疆王折腾弱了,为着它的地理位置也会是一场混战。保住纳疆其实是为了制衡。

    “就为这个?”恒亲王问。

    “先说前两条你答不答应?”

    “好,我答应你。”恒亲王咬破手指在衣摆上写了四个字——永结为好。“若我还有君王之分,绝不违今日诺言,如有食言,你拿着这块衣摆来大嘴巴抽我。”

    宸七扑哧一笑,接过衣摆,此番可不是为了永烈王,一来宸七不想父兄再遇战事,二来自己的子女都还在永烈,即便无法守在他们身边尽人母之责,起码要帮他们守住国土太平。

    “第三,你一定要当上名副其实的纳疆王。以确保前两条能够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