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谢过韷雪了,二则是求韷雪再允我一事,我多年跟随父兄征战沙场,而今甚是想念,不知我可否同去为国分忧?”宸锦珊一口一个韷雪叫得顺溜,永烈王倒是给听得一愣一愣的。

    “韷雪不允?”见永烈王长久不语,宸锦珊试探道。

    “不,你想去就去吧。”永烈王心中一阵烦躁,起身离去,走在宸锦珊宫门口,永烈王忽然想起,以前只有母亲喜欢一口一个韷雪的叫着自己,而今已有十年未用过此名了……

    永烈王走后,容方从屏风后走出。

    “你既要离开,何故还要撩拨他?”

    “啊?”

    “我看他有恼羞却未成怒,反而多了些宠溺。你怎可将人撩拨成这样,万一他舍不得你去打仗了怎么办?”容方叹气。

    “我只是想和他像寻常朋友一般相处。”宸锦珊并不想恨叶阳韷雪。

    “可他毕竟是你夫君。”

    “已经不是了。”宸锦珊拿出休书在容方眼前晃晃。“容方,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

    “娘亲当年,也是这样死的,无缘无故呕血,气绝。郎中查不出毛病,父亲以为是头天夜里饮烈酒伤了肠胃……”宸七道。

    “你怀疑是毒。”

    “当时你不在家,我和六哥还才十一、二岁不懂这些,后来我看过父亲的手札,记录了母亲去世前后半月的事情,事无巨细,其中有为母亲验看过得三位太医和两位外请的郎中的诊书,上面记载着母亲呕出的血无毒,这和我一样,银针刺五脏皆无毒,对了,你用银针刺过我的五脏没?”

    “没有,七日封棺才会在用银针。”

    “还有指甲颜色正常,面容如常,可外请的两个郎中有一个是自大东山外请来的,最快也要六天才能见到娘的尸体,当时是冬季,他的诊书最低也该写面色苍白才对。”宸锦珊自言自语。“你叫父亲着人把那份手札誊写下来,包括里面夹的诊书,说我要用。”

    “嗯……”容方点头。

    “怎么了?”宸锦珊见容方神色犹豫。

    “你当静养,况且娘都过世二十年了,倘若有不妥,爹爹当年会放任不管吗?现下再查……”

    “我只是想验证我的猜测,当年是不是有人想挑拨什么却没成功,如今故技重施。”宸锦珊道。

    “好吧,你先躺下,这事交给我。”

    俗话说:人是猴变的,没有不贱的。以往各宫争宠的时候永烈王还能将各宫制衡玩弄于鼓掌之间,可如今,宸锦珊不争了,永烈王却天天往锦璇宫跑,夜夜留宿,到把这当成他自己的长乐宫了。

    “韷雪,天晚了。”宸锦珊将手中果子一抛,永烈王伸手接住,随意咬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