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极的新歌一反之前的嘶吼状态,竟然写了个慢悠悠的情歌,听起来有点孤单。进主歌前有一段没有伴奏的哼唱,陶淮南很喜欢。

    那首歌他听了两遍,还转给了迟骋。

    迟骋此时正看着窗户底下凡果在雪上跑出来的大圣诞树,脸上已经让凡果折腾得麻木了。

    郭一鸣站窗户边笑着拍照,说:“这树起码得值一百。”

    迟骋低头看了眼手机,点开那歌。

    “你唱的?”郭一鸣问。

    迟骋半挑起眉,歌又放了会儿,郭一鸣说:“不是你唱的,就刚开始像。”

    —干什么?

    陶淮南窝在被子里,躺得暖呼呼的很舒服,收到消息听完,把手机话筒对在嘴边,问:“小哥你方便么?”

    —说。

    陶淮南直接一个语音拨了过来。

    郭一鸣听见语音响,回去坐在椅子上干活了。迟骋接了起来,说了个“嗯”。

    陶淮南一直没起床,声音里还带着清晨的软乎和一点点哑,小声咕哝着说话,能把他现在那个暖洋洋的状态都从嗓音里给透过来。

    “小哥你起床了么?”陶淮南抱着枕头问。

    “几点了我不起?”迟骋回道。

    “我还没起,”陶淮南不好意思地笑笑,之后又说,“那也不怪我,哥和汤哥都没起。”

    迟骋看着楼下那棵雪地里的树,问他:“你那点工资还能雇起人给你画圣诞树呢?”

    陶淮南听完还是笑,问:“果儿画完了?”

    迟骋问:“六百块钱花到现在还能有钱挥霍?”

    陶淮南躲在被子里,被沿遮着半张脸,笑起来也瓮声瓮气的:“我还有,有私……房钱。”

    迟骋淡淡道:“厉害。”

    陶淮南心情特别好,露在被子外面的眼睛都笑出个弧度了,话音里不自觉地就带了哄,边笑边说:“等你回来我就都给你。”

    “我不要,”迟骋靠着墙说,“我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