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项雄和郭奉默皆是默不做声,他们都是呆在任家多年的人,对于任云飞从前的过往经历,最是清楚不过了。

    这位少爷,从小娇生惯养的,哪里是什么练武的料,在武项雄和郭奉默看来,依从前的任云飞那般练法,再练上一百年,也休想将身体练至极强,再跨入后天境。

    但事实摆在眼前,任云飞不是跨入后天了,而是跨入先天了,两人只觉这简直是老天爷在开玩笑。

    风不言也看出了其中的奥妙,她这两天四处打探任云飞从前的事情,将他小时候尿裤子尿床,到长大后逛青楼调戏婢女,种种往事,皆调查得一清二楚。

    任云飞从前练武功的事情,风不言当然也听其他人说过。

    这家伙从前分明就是一个不学无术,无恶不作,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纨绔子弟,没想到转眼间,竟然成了名震江湖的武林高人。

    风不言想起自己从小为练武吃过的许多苦头,顿时大恨苍天不公。

    今日任云飞来此,本来是想指点一下他们的武功,也为任家培养一二有用之材,但任云飞自己都没有经历他们这般修炼的过程,而是被白发老者强行带入先天之境,自然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好在任云飞毕竟是先天境的高手,对气机流转的感知极为灵敏,纠正他们出招时的时机,教导他们如何将气力运转得恰到好处,这倒是信手拈来,包括武项雄和郭奉默在内的几名武者,皆受益匪浅,暗赞任云飞不愧是能将太清门的神仙都吓跑的高手。

    几名儿童年岁还不大,正是天真浪漫之时,初时见任云飞还有些害怕,不敢亲近,渐渐便放开了。

    “少爷,你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呢?能给我们演示一下吗?”一名儿童歪着小脑袋,一脸好奇的问道。

    他叫陈无名,出生后便被父母抛弃了,任福从乱葬岗里将他捡了回来,取名无名。

    陈无名三岁便进入了任家的演武堂,这孩子从小性格坚忍,年纪不大,却颇能吃苦,在同龄人中,武功进境颇为出众。

    郭奉默连忙伸手,欲将陈无名抱走。法不可轻易示于人,少爷从回来之后,便没有再过手,而是令他的徒弟西门无忌代劳,这自然有他的道理,小孩子不懂规矩,郭奉默作为任家演武堂的堂主,却是不能不明白这些。

    任云飞使了一个眼色,示意郭奉默不要动手。他伸手在陈无名的小脑袋揉了揉,道:“好啊,我这就给你们演示一下。”

    任云飞坐在那里不动,一伸手,十余米外的一柄长刀便到了他的手中,轻轻一捏,长刀的刀身便若湿泥巴一般,在他手下任意变形,不到片刻功夫,原本一把精钢打造的长刀,竟被任云飞捏成了一尊小小的弥勒佛像。

    武项雄和郭奉默都看得目瞪口呆。

    任家演武堂的长刀,无一不是百炼精钢打造,以武项雄和郭奉默的功力,全力以赴,也难以将刀折断。

    至于像任云飞这般,将长刀当作田泥,任意揉捏,这真是连想都不敢想象的事情,而任云飞做起来竟是如此轻松,似乎毫不费力。

    这就是先天高手的实力吗?

    武项雄和郭奉默都觉自己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

    在此之前,若有人说先天高手可以将百炼精钢似田泥般任意揉捏,恐怕他们都要嗤之以鼻,驳为谬谈了。

    “这个佛像,就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