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来得正好,劝慰一下花姑娘吧。”

    身后领她来的嬷嬷如此说道。

    在这百花枯萎的楼阁中,所有昂贵的东西都七零八碎地零落在地上,而在绿萝帐内有个躺着的身影,死气蔓延出来。

    颖溪绕过绿鸭碎陶,轻声来到她身旁,掀开萝帐,只见一个单薄瘦削的身影蜷缩着躺在那里,她那如墨的黑发倾洒在侧,花澜音的侧脸竟是如此像她的母亲,颖溪心里不免一阵柔软。

    颖溪擦拭她眼角的泪,她在睡梦中呢喃:“司隐。”颖溪听到后,心里也没有特别伤心,只是觉得花澜音无药可救了,居然这么喜欢那个变态。

    而花澜音睡得轻,她睁开眼,看到了一年未见的少女,如今她出落得更高挑了,浑身散发着坚定又耀眼的魅力,想起了往日这个人对她的种种好,花澜音起身,眼里泪光流转,“颖溪。”

    花澜音腰身如柳,轻轻一垂落,探身抱住了颖溪。

    花澜音身上的蓝铃香环绕在颖溪鼻尖,颖溪只是拍了拍她那如纸般单薄的后背。

    “你居然可以来看我。”她从颖溪的肩膀上起身,花澜音脸上的轮廓已经逐渐分明了,双眼更显妩媚动人,尽管现在是一幅如此落魄样,也依旧美得惊心动魄,更惹人怜爱,甚至是想伤害。

    “嗯,我可能来晚了。”颖溪说。

    “不,你来得正是时候。”花澜音说着就哭了起来。颖溪只好不断地给她清洗手绢,反复给她递过去。

    “当初我以为我会和门主学剑法,没想到竟然学了媚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颖溪低头没说话。

    花澜音激动地说下去了,“这意味着我是千人上万人枕的女人!你有见过门主吗?帮我去杀了她,她骗了我。”

    颖溪虽然天天见门主,但想杀她的话只会被反杀,“我多练几年,就可以……”

    花澜音根本不想听她说话,自顾自地说下去,“不,别杀她,你如果见到她帮我问她,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嗯,我会的。”

    “颖溪……”花澜音如枝条般的手揽着颖溪的腰,身体依偎着她,仰头问:“你不会嫌弃我吧。”

    “不会,这都是杀人手段,睡一万个人就杀一万个人,我甚至还想向你学习。”颖溪真诚地说。

    花澜音噗嗤一笑,腹部的颤抖传到颖溪这里,两人又像小时候那样滚作一团,头发缠绵在一起,花澜音对颖溪说:“我已经杀了三百五十一个权贵之人了,但我现在还是处子身,你信吗?他们也没有人成功脱下我的衣服。”

    颖溪开玩笑地拉开她的领子,露出她那雪白的肩膀,“那现在呢?”

    “你太坏了!”花澜音摸着颖溪精瘦的手臂和腰,“要是我的目标都像你这样,我都不舍得杀她了。”

    颖溪被她碰得浑身燥热,她赶紧起身,又被花澜音拉着领子扯下来,花澜音跨身压住她,说:“许久没见,你害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