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咬着半块胡萝卜,看着来人。

    他白衣胜雪,眉目如画,清高冷俊,看我们的样子完全像在看陌生人。

    “大师兄,你好像长高了一点,最近吃的很好吧?”

    师傅本来还在我怀里哭,突然又坐直了,用食指敲我脑袋一下:“傻徒弟,他已经不是你的大师兄了。”

    师兄打zj量了一下我,从头到脚,然后漫不经心的出口伤人。

    “你就是我那个前废物师妹吗?让太白师尊变卖了所有zj仙产也要养的坠落天才。”

    他说话为什么有zj一种男修士爱看的话本子的味道,我就知道昆仑派男修士多,肯定也zj带进圈了。

    “你再说一遍。”师傅捏紧了拳头。

    “太白师尊,我无意冒犯,只是看师尊明明可以飞升的,却在这个平平无奇的徒弟身上耗去这么多光阴,为师尊感到惋惜,还有zj不值。”

    字字戳中了我师傅的小心脏了。

    他最讨厌别人催他飞升了,因为他欠了上界很多神尊的份子钱,又单身多年没历情劫,飞升就会亏很多。

    而且他一点都不想渡雷劫,因为天赋异禀,之前每次修为有所精进,都被天雷劈的透心凉,师傅总和我说,修仙之人心里都有一个小孩,装的再坚强,其实还是怕痛的。

    再说了,上界的神尊们爱好修身养性,不沾因果,以修自成寰宇,所以好吃的实在是太少了,对师傅的吸引力完全为零。

    我想,师傅估计在寿元还剩五百年的时候才会考虑飞升。

    “我拍飞你这个修傻了的。”

    我按住师傅的手:“师傅,别生气,据我多年经验,他现在说话这么嚣张,之后肯定会后悔的。”

    “你说话好大的口气,我到要看看之后我会怎么后悔。”

    万阵说了个结尾,准备离开。

    可怜的门槛又被踩的更碎了,我本不容易生气的,此刻也燃起了怒火。

    “师兄,虽然我已经一百年没洗漱了,那你九十zj多年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其实我们这些zj修士是不用特意洗漱的,因为灵气流转会直接消除不结净的东西,我这样说也zj不过是为了气一下师兄。

    师兄顿了顿身子,暂时停下了脚步。

    “还有zj,你把我们的门槛踩裂了,昆仑派的人都这么不在乎名声的吗?进门不敲门,不讲礼数,说话鼻孔看人,目无尊长,连踩坏别人家门槛,都假装什么都没发zj生的咄咄逼人,没脸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