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泽去质问阙煜,阙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还用着他那轻佻的模样,慵懒说道:“我为什么要去动你的标记?如果你说得出来,我就承认是我做的。你可不能平白无故地诬赖别人。”

    祁泽一时也说不出来,对啊,阙煜为何要动她做得标记。她走了,阙煜应该是最高兴的才对,终于可以把她打发走了。而且阙煜还在监视着南楚的事情,她回去后,事情才能得到控制,对两人都有利。

    就在祁泽说不出所以然之时,那青年慢悠悠地说道:“北朔边境如今很危险,既然你的属下没找不过来,那就在北朔再生活一段时间。反正三个月都过来了,还差这一天两天的?”

    祁泽也只能垂头丧气地回去,保住自己的小命最重要。没看到身后的青年目光中带着深意,一直在静静注视着她。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祝余苍术还是没找过来。祁泽心中也有些气急,心里安慰自己也许是因为他们没来过北朔,才会一直找不到的,一定是这样。

    因为祁泽能够站起来了,就活动了一下腿脚。在床上坐了三个月,腿脚有些僵硬,总觉得没有以前灵活。连续活动了半个月,才感觉回到了之前的灵活。

    糖果看到祁泽能站起来了,就十分开心,有时也会陪着祁泽一起活动。但活动之后,生活也变得无聊起来。心中一直有些焦躁,想要回到南楚。但祝余苍术他们一直不来,祁泽再急躁也没用,所以只能在秦王府走走,闲来无事看看书。

    孔管家见祁泽有些无聊,就过来对祁泽说道:“泽姑娘若是无聊,不妨出去秦王府看一看。今年夏天的夏至就要到了,外面一定会很热闹。”

    夏至?祁泽有些呆愣,不知何时一年当中的夏至就要到了是吗?不过孔管家所说的热闹是什么意思?

    孔管家也从商陆那里得知,这位泽姑娘其实是南楚人,而且还是南楚朝廷官员。他就说这位泽姑娘看着与普通女子不太一样,身上那不凡的气度也是别的女子没有的,原来是朝廷官员,还官至兵部侍郎。这哪儿是普通女子能与之相比的?

    怪不得王爷把受伤的泽姑娘抱回来,在战场上受伤的女子。哪儿有让女子上战场的,就连北朔都没有。如果是他,他也心疼地抱回来。

    看到祁泽不懂北朔的风俗,孔管家就笑着解释道:“泽姑娘应该还不了解北朔的习俗。对北朔人而言,夏季是最生机盎然的季节,因在夏季万物生长茂盛,葱葱茏茏。人们要感谢供给万物生机的太阳,所以在夏至这一天,人们都会到街道上行走沐浴阳光,夏至日是北朔最热闹的一天了。”

    这番话让祁泽不由怔愣,原来是这样的么,在北朔夏至日是最热闹的一天,也是最吉利的一天,和南楚的习俗完全不一样呢。

    根据南楚的习俗,夏至是一年当中最热的一天,热辣辣的太阳高挂空中,会让人疾病缠身,所以在夏至这天南楚人根本就不会出去。所以夏至日在南楚是最冷清的一天,也是最不吉利的一天。

    想起自己很少在夏至日这天出去,而且既然来到了北朔,不出去看看这万人空巷的盛况还真是遗憾。虽然她不喜欢非常热闹的地方,但她这次回到南楚,应该就没有机会再来到北朔了,出去看看似乎也不错。

    当糖果知道能出去玩的时候,大大的眼睛中都是兴奋,拉着祁泽就要往门外跑。

    身后的孔管家只能追着小心叮嘱道:“糖果,慢点,别累着泽姑娘。哎呦,你这孩子跑这么快做什么?”

    祁泽只能心中汗颜,一个四岁小女孩儿拉着她跑,孔管家竟还担心她是否累着。她是不是在床上躺了三个月,让孔管家认为她是个不良于行,刚刚站起来学会走路的人啊?

    孔管家在身后追着,终于跑到祁泽身旁,把手里的面纱递给她。糖果也连忙停了下来。

    见祁泽一直盯着手中的面纱,孔管家就饶有深意地看着祁泽的脸笑道:“泽姑娘出去还是戴着面纱好,毕竟泽姑娘的脸若是直接出去的话会不太好。”

    祁泽也知道是因为什么,只是她男子做惯了,还从来没有戴过这玩意儿,一时有些不习惯。但孔管家提醒的有道理,出去的时候她还是稍稍收敛一点吧,步子踏得小一点儿。

    如果穿着女装还大步流星地走,也太招摇了。想至此,祁泽就乖乖地戴上面纱转身就要走。

    孔管家连忙问道:“泽姑娘可是需要马车?需要秦王府里的人跟着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