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辰月楼的一房雅间里,紫衣少年斜倚在窗沿上,唇角弯起,看着窗外开得正烂漫的百花。

    “夜阑,这次百花宴你是不是打算还不去啊?”孟言锡看着被随手放在桌子上的邀请函问道。

    “不,这次我会去。”阙煜拿起桌子上的邀请函说道,嘴角勾起,眼中盛满笑意,“这次的宴会定十分有意思。”

    皇宫里自然有阙煜的人,在前不久就有文贵妃宫里的消息出来,没想到这慕容脩竟然打得是这个主意。用婚事来牵绊住祁泽,也确实是个好主意,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达到目的,这样祁泽就只能在他手里过活,休想逃脱。

    “唉,只是可惜祁泽了,要娶永宁公主这个恶女,这要是娶回家可真是家门不幸。”孟言锡想起从皇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就有些可怜同情祁泽了,好好的一个清冷贵公子也不知道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

    紫衣少年闻言则不以为然,弯唇笑道:“所以这才有意思,不是吗?”

    祁泽和永宁公主,想想都觉得十分有意思,睿智过人,一路升迁的少年探花郎和嚣张蛮横,心狠手辣的永宁公主。不知道这两人撮合到一起后,谁能更胜一筹?

    而且当祁泽知道他要娶永宁公主时,不知道又是怎样的表情?那一张冷淡平静的脸上会出现怎样的裂痕呢?他还真想亲眼看到。

    孟言锡再次忍不住为祁泽默哀,永宁公主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镇住的,而且还有一个人在旁边看好戏。还真是难为他了。

    “什么?夜阑,这次你要去百花宴?”此时,一个小少年从屋外激动地跑进来,“那这次能不能带一些糕点回来?”眼睛里都是企求的星星亮光,“我还没吃过呢?”

    阙煜要去皇宫里的宴会,这机会千载难逢,此时不求何时求?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星轲,你怎么还想着皇宫里的糕点?平时给你买的不行吗?味道不都是一样的嘛,有什么区别?”孟言锡笑着说道。

    “这怎么能算?”之后,易星轲便开始胡诌一些歪理,“买的那些糕点味道再一样也不是从皇宫里拿出来的。俗话说得好,没吃过的才是最好的。”接着便看着孟言锡鼓着嘴说道,“再说了,你又没去过皇宫,你怎么知道味道就一样了?夜阑好不容易去趟皇宫,万一不一样,我岂不是亏大了。”

    孟言锡只是摇着扇子,耸了一下肩膀,表示与易星轲无话可说。

    阙煜则看了一眼易星轲,说了一句,“不行。”

    易星轲闻言立刻就哭丧着脸,“夜阑,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已经好久没有出去玩了,一直呆在辰月楼,我也很辛苦的嘛。”

    阙煜这才想起易星轲为了吸引那帮人的注意,确实一直没有出去过。加上易星轲一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带糕点也不算费事过分,就松口道:“行,这次我让商陆给你带。”

    易星轲听后兴奋地喊道:“太好了,我就知道夜阑最好了。”之后,还得意地瞥了一眼孟言锡。

    孟言锡则毫不在意地摇着扇子,仿佛没看见易星轲的得意神情。

    在文贵妃的宫殿里,慕容脩正站在大殿之上静静地看着面前的文贵妃,文贵妃正斜躺在殿上一角的小塌上假寐,殷红朱唇,五指嫩白如青葱,皮肤依旧精致宛如二八少女。

    “母妃,这次唤儿臣来有何事?如若无事,儿臣便先行告退了。”慕容脩声音微冷,在空旷的大殿上异常响亮。

    差人给他捎话说文贵妃要见他,想到有事所托就来了,但来到这里竟是让他等了半晌。难道是觉得他平常无事,可以随意传召的?

    听到慕容脩微冷的声音,文贵妃缓缓睁开眼睛,不疾不徐地开口道:“皇儿着什么急?我们母子两个好不容易见回面,如果不是这次你有事需要本宫帮忙,你是不是这次还不会来皇宫看望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