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毕冷旁边的文士见此,此刻眼也不抬的与旁边的人说话,往日里数他嘴皮子最快,此时也是一副看戏的模样:“说的有点道理。没想到这老板还会举一反三嘞,说出个借地埋尸来。”

    说完见旁边不搭腔。

    他抬眼去看,就见旁边站居然是丞相大人,此刻正用阴嗖嗖的目光睨着他,像是要剐他的皮。

    他禁语,再看其他几位同僚,都退避三米开外,全身上下写着“离他远点”。

    他忙垂下头作鹌鹑样,希望丞相的怒火不要烧到他这来。

    其他看客们都说着:“我觉得此事背后定有阴谋。”

    “丞相大人一定会查出真相的,毕竟是他女儿啊。”

    “是啊……”

    蔺毕冷见众人都被栀子沫几句话说服,轻咳一声,铿锵有力道:“查!要查,此事乃老夫家事,无需官府插手,老夫亲自来查。来人,先将栀状元带回府!”

    几个年轻文士互相看了几眼,瞬间明白了蔺毕冷的打算,看来蔺丞相想私了此事啊。

    等到把栀状元带回府,最后还不是丞相大人想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周围的人见此,也不好说什么。

    人家自己家的事情不想公事公办,也不关他们什么事了。

    迎英楼老板见此,也偷偷瞧了栀子沫一眼。在他看来,这位栀状元是难逃一劫了,毕竟,那可是丞相大人,就算饶了他一命,想必也得在丞相府剐落一层皮。

    他是从头到尾关注了这边,看样子,在丞相大人看来,真相并不是那么重要。

    蔺毕冷带来的几名家丁都向栀子沫走去。

    栀子沫蹙眉,她得再拖上一拖,等官兵过来。

    这时,老天像是听到她的想法。

    一道粗声由外传来:“怎么都聚在此处?有人报官,说这里出了命案。迎英楼老板呢?”

    来人是人称最刚硬,最不知变通,最擅长逮谁咬谁的“恶犬”林放,也是京城衙门的捕头头子。要知道,京城衙门直属刑罚司,不管文臣武将谁犯事,它都铁面无私,公事公办。

    而“恶犬”林放作为衙门的金牌捕快,他手下案子无数,而且无不真相大白。

    他一来,蔺毕冷还想私了?不可能的事儿。

    迎英楼老板忙从人群中挤出去,一旁站立的人们也都自觉让出一条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