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监狱出来后,她便一直坐在车里。

    “小心,外公。”

    这是张志辉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小心,外公。

    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不要告诉你外公。

    你外公或许并不像你想的那么好。

    想着这一句又一句的话,她的头突然有一种要炸裂的感觉。

    “你外公或许并不像你想的那么好。”

    这是裴秉和她说的话。

    当时裴秉这么说她外公的时候,她还和裴秉大吵了一下。

    她的整个童年,除了外公,便只剩下裴秉了。

    若是非让她在外公和裴秉之间选择一个人的话,她可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她的外公。

    可如今,她动摇了。

    姜竹君:“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你外公。”

    张志辉:“小心,外公。”

    裴秉:“你外公或许并不像你想的那么好。”

    姜仁礼:“小也,你最近和裴秉怎么样啊?”

    痛。

    头痛。

    炸裂一般的痛。

    “别说了!”

    姜也吼了一声,随后将头埋在方向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