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多少?”那天濒死的窒息感瞬间又回来了。

    方晓月全身止不住的颤动,大口吸气确定自己还能呼吸,虽然怕,但是还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稳住自己的声音,看着孟至晚的眼睛,努力给自己争取时间:“你要问什么,我都可以回答,你松开我,我们两个好好说行不行。”一边安抚孟至晚,一边在脑子里思索,自己要是用嘴哼唱有没有用?

    “我家的事。”孟至晚压着声音,似乎是愤怒也似乎是其他的,方晓月分不清楚,她只听出来孟至晚的语调里面有克制着的颤抖。

    他怎么知道古柯笺跟自己说过他家的事情?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不管了,试试吧,方晓月不想死,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方晓月刚准备哼唱,结果这个时候电梯门开了,孟杰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孟至晚,你是准备去投胎吗?开那么快?”

    一抬头看见被自己咒骂的人就在眼前,而且还摁着一个小姑娘,孟杰的神情有些微妙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一样抑制不住眼中的激动,哟,他还以为孟至晚真有他以为的那么清高呢,看来也不是嘛,这不是也玩的挺野的吗?光天化日的,这是打算做什么?

    孟至晚看见他的一刻,理智回笼,自己的秘密绝对不能被孟杰发现,特别是看到孟杰那猥琐的眼神,心中的嫌恶更甚,松开方晓月,方晓月想跑结果被孟至晚牢牢拽着胳膊跑不了,有了第三方,而且这个人来了,孟至晚就放开了自己,看来肯定和孟至晚有关系,有他在方晓月的胆子也大了一点,去掰孟至晚的手指结果纹丝不动,方晓月快被气死了。

    “你怎么在这儿?”孟至晚拽着方晓月冷眼看着孟杰。

    “怎么?被我发现了秘密,恼羞成怒了?”孟杰用手机拍摄了几张照片低头发送出去之后装好手机,像是看戏一样,慢慢踱步到两人面前:“堂弟,堂哥懂的,男人嘛,穗岁是好看,只是相处久了也会腻味,偶尔尝个新鲜也是有的。”

    这个人嘴里在喷什么粪?方晓月这才发现,估计这个也不是什么好人,刚想开口骂人就被孟至晚打断了:“没事就滚。”

    孟杰铃声响起,看见来电提醒,眼中隐隐带上了幸灾乐祸的感觉:“我倒是没事,爷爷有事。”

    孟杰接通视频通话举到孟至晚面前,孟老爷子不怒自威的一张脸就出现在了屏幕上,孟老爷子看着孟至晚拉着方晓月的手,拿出长辈的威严,淡淡说道:“至晚,玩归玩,闹归闹,为了一个女人不回家,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了?”

    在孟老爷子眼中,不论是穗岁还是方晓月,都只是孟至晚图个新鲜的东西,根本就上不了台面,所以这些人有谁、有多少,在孟老爷子眼中根本不重要,反正在他心里,孟至晚的婚姻,应该是像蒙仰那样,对家族有益处才是他真正的归属,就像是现在的他一样。

    不然孟老爷子怎么会把孟氏集团交到他手上呢?

    就算孟至晚再能干,孟老爷子心中也就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他和孟仰一样,听话就好。

    孟至晚没有说话,可是方晓月明显感觉到孟至晚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不自觉的捏紧了,想起古柯笺跟自己说的那些话,了然,大概是有仇吧。

    “行了,玩够了就回来一趟。”孟老爷子说:“有事跟你说。”

    说完也不管孟至晚答不答应就挂断了电话,孟杰拿着手机得意洋洋:“走吧,堂弟,跟堂哥走一趟吧?”

    孟杰不知道,孟至晚却很清楚,孟老爷子这个虚伪做作的人,做事从不会自己动手,端得一副高高在上,与世无争的模样,能让他亲自出面,肯定就是已经急了,坐不住了,这个人的耐性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嘛。

    “你跟我走。”孟至晚拽上方晓月,他不喜欢自己做什么,自己就偏要做什么。

    方晓月眼疾手快,门框一抱:“我不去!”有病啊,一看就来者不善,方晓月为什么要去上赶着做炮灰?而且她真的不想和孟至晚呆在一起,鬼知道他什么时候冷不丁的就发疯?

    孟杰抱着手在一边看好戏:“堂弟,人家小姑娘不愿意,就不要勉强了嘛,毕竟爷爷那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人家小姑娘不过就是为了点钱,没必要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你不跟我走。”孟至晚压低声音说:“我保证你现在就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