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柯笺看看方晓月,说:“弄吧,过年嘛,就是要丰盛一点,也不差这一个两个的,而且,我喜欢吃虾,这些虾还挺新鲜的,应该很好吃。”

    “行。”方晓月兴冲冲的把虾倒出来,开始挑虾线,古柯笺看了过来一起帮忙,方晓月说:“我昨天晚上刷到了一个很新颖的做虾方法,等下我们试试,我跟你说,那个方法做虾,在我家是要被骂的,在我妈他们眼里,吃虾最好的方式就是白灼,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要吃虾里面的那股鲜甜味儿。”

    “你家真的很有意思啊。”听方晓月说了这么多,古柯笺的语气里充斥着难以忽略的羡慕:“过年应该很好玩吧。”

    “是呀!”方晓月说:“我们昨天不是买了好多烟花吗?等晚上了我们也去,我搜了,城郊才能放,等我们两吃了年夜饭就过去占个好位置,我跟你说我在家的时候和老夏在老家放那个旋转烟花,两个人被自己放的烟花追着跑,哈哈哈哈哈哈。”

    古柯笺被方晓月的情绪感染,也笑得很开心,可以想象得到,当时的方晓月是真的很快乐。

    “那你呢?你过年都玩些什么?”方晓月顺着问了一句,问完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不该问,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又收不回来,所以尴尬的凝滞在两人间徘徊了一瞬。

    不过觉得尴尬的只有方晓月,古柯笺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在我的记忆里,只有两次过年的场景,一次是在孟家祖宅,我醒来的时候,孟仰和孟至晚的爷爷在吵架,好像还挺凶的,砸了不少东西,最后孟仰摔门走了,没管孟至晚。”

    “一次是在孟至晚的家里,醒过来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都不是什么好记忆,没什么好值得分享的。”虽然没什么好值得分享的,但是古柯笺还是愿意说给方晓月听。

    方晓月听完更尴尬了,瞟了古柯笺一眼,然后开玩笑一样的说:“那你完蛋了,你这次也不会有什么好记忆了,我跟你说,你等下绝对会被撑死,搞不好今晚还会被烟花落一脑袋灰。”

    这个安慰人的说法也不高明,不高明就算了,还有点小尴尬,但是在古柯笺这里已然是够用了,古柯笺也开着玩笑说:“没事,我饭量大,能吃一头牛。”

    “可以啊。”方晓月相信了,那就靠你了:“食物粉碎机。”

    等两人把虾处理好就已经是中午了,眼看着要吃中午饭了,方晓月让古柯笺休息一下,打算给两人随便煮碗面垫吧垫吧,留着肚子,晚上好吃大餐。

    方晓月去煮面,古柯笺就把餐桌收拾出来,耳朵里一直塞着的耳机突然没有声音,古柯笺一看,原来是手机没电了,古柯笺正准备把手机拿过去充电,刚想起身一阵眩晕,跌坐回了椅子上,古柯笺扶着脑袋,等再抬头的时候,十分惊讶的看着周围的环境,觉得脸上有东西,伸手拿下来,是一副眼镜?

    “来来来,面好了。”方晓月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方晓月抬着面坐过来说:“你尝尝咸淡,盐不够自己加啊。”看见他把眼镜拿下来了,很理解的说:“不经常戴眼镜的人,戴久了鼻梁会疼,西岸摘下来吧,也不用一直戴着。”

    孟至晚只疑惑了一瞬,瞬间明白过来,方晓月应该是把自己认成古柯笺了,不过比起这个,孟至晚更惊讶于方晓月这无比自然的态度,他们两个已经这么熟了吗?

    方晓月吃了一口面,很是惊艳:“嗯!这网友是有点东西啊?他们这个做法,看着黑暗,你别说还真挺好吃的!你快尝尝!绝对惊喜!”

    可能是方晓月实在是太过热情,也可能是因为从来没有人这么热情的邀请自己吃东西,孟至晚完全忘了第一时间表明身份,而是在方晓月的催促下,把眼镜往桌子上一放,神差鬼使的拿起了筷子,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一晚红红的面条,上面还放了两个荷包蛋,卖相不是很好,这东西确定好吃?

    孟至晚抱着怀疑的态度,挑了几根尝了一口,嗯?孟至晚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这碗面条,好吃的。

    方晓月看着孟至晚的样子很是得意:“怎么样古总,我没骗你,好吃的吧?你不是说你饭量大吗?您就看看这分量够不够,我还给你搞了两个荷包蛋,要是不够的话,饿着吧,等晚上吃大餐吧。”

    “哦!对了!”方晓月突然想起了什么,站起来跑到自己房里,没一会儿就走了出来,把自己手里的东西递给孟至晚:“呐!给你。”

    孟至晚把东西接过来,其实他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可是还是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红包啊。”方晓月把自己嘴里的面条嚼吧嚼吧咽下去,有点小得意:“怎么样?不像吧?是不是很好看?”红包是醒狮造型的,还贴了一圈毛毛,方晓月伸手播楞了一下红包外面的那圈毛毛,特别满意的说:“我看着好玩就买了,本来还以为用不上了,正好,跟你发给红包,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对了对了。”方晓月伸手让孟至晚把红包给她,孟至晚不明所以的给了,方晓月拉着红包下面的一根绸带说:“你看,这样醒狮就张嘴了,这样就闭嘴了,张嘴闭嘴张嘴闭嘴,是不是很有意思?”方晓月接连给孟至晚展示了几遍说:“有意思吧?我特意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