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谁不知道淮安楼名声已经臭了,你还非要问。”

    “现在谁还会偏向淮安楼啊,你这不说了个废话么!还害得老子吃不下东西!”

    “你可快闭嘴吧。”

    挑事的人一般看到越多人打理他,他就越兴奋。

    只见这人飞扬着眉毛,顶着大家的唾沫星子继续开口:“那老师傅,我记得你之前也在这淮安楼里做事,这么一来,你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么?”

    老人将手中的刀重重拍下,睥睨着那个人:“你不小心吃了口屎,代表你自己也是么?”

    食客震惊于此次剧情的一波三折,就听到老人清奇的比喻。

    食客放下手中的勺。

    食客猛虎落泪。

    他们就像在瓜田里蹦跶的猹崴着了腿一样痛苦。

    余初从后院走了进来,帮大伙说出了心声:“老师傅,这里是餐馆,您又何必这样打扰食客们的兴致呢。”

    食客疯狂点头。

    余初在老人的面前站定。

    眉眼带笑地朝着老人微鞠一躬。

    老人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了一番余初,轻笑道:“总算舍得出来了?”

    余初直起身来,仿佛没能听见老人带刺的话语,依旧平静道:“我之前并不在这里,赶来稍微迟了一些。师傅方才说我们的大厨是懦夫,请问您能否详细说说?我们天下第一楼刚被诬蔑过一回,对这种空口无凭的事情我们绝对不会放任。”

    老人揉搓着手中的茧,嗤笑道:“我想说的是什么,你心里清楚——”

    余初轻笑:“您又何曾知晓我们就这样轻饶沽名钓誉的人呢?凭您之前也这样做过么?”

    老人脸色一下就变了。

    余初就像没有察觉一样,直视着老人,继续道:“张老,您的心血被他人所夺,名字被人所替,沦落到如此境地。今日来我们天下第一楼,恐怕为的不是来这声张正义吧。”

    老人盯着余初:“你知道。”

    余初笑道:“我自然知道。”

    不等老人说话,余初脸上的笑容淡下来,看着老人的眼神带着锐气,说出来的话显得有些无情:“可是这分明是你们二人的事情,又与我们天下第一楼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