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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恍惚地玩着摆在地上的玩具。房间里安静极了。

    但是卿夜月一走进来,却能听见他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仿佛一阵嗡嗡作响的沉吟,使她微微感觉有些头痛。

    她轻轻喊了喊他的名字。

    月儿忽然抬起头望来,这时的卿夜月,如此清楚地看见了他那双从瞳孔深处浮现的忧郁眼神,以至她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回想起了令她不寒而栗的家族血统。

    卿夜月无数次都告诉自己,不要去试图猜想他以后的路,但那种怎么都无法抑制的强烈情感,总会在她每一次望着他那双忧郁的眼神的时候,立刻重新萦绕上她的内心。

    她看着月儿,看见了她自己,看见了她的哥哥、她的父亲。

    还有她那可怜的母亲在临终时望着她的忧郁眼神,用手拂过她挡住眼角的一缕发梢,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我的女儿,没关系,你永远都不会是一个人,因为我会在天上好好地看着你。”

    但她当时伤心地对母亲说:“但我再也无法看见你了。”

    就是那一天,她发现他的父亲和哥哥从来没有欺骗过她,他们或许说得对,他们家族的人终究都会孤独下去。

    那双祖传的忧郁眼神就是证明。

    如今,在月儿的心里产生某种使他无法理解的情感时,卿夜月也无法不去想起往日的一幕幕,使她深陷进那座院中小屋的思维漩涡中无法自拔。

    然而,她很快又想起了别的能使能下决心的东西。

    前段时间,卿夜月为了不会老是望着被草丛和泥土覆盖的小房子发呆,就因此总是想方设法地让自己闲不下来。

    除了比较忙的时候帮助李青打理果园,她在当时也有着其它的活干。大多时候,她会跟随村里那个认识了好些年的小媳妇,一起骑上自行车,去帮别人做些拿钱的农务工作。

    她们都是给忙不过来的人家地里锄锄草、刨刨果子,后来还干上了更大生意的城村的树苗种植。

    基本上需要她的时候,小媳妇就会提前在晚上告诉她,早上她起床随便吃点东西后就跟着去了。

    卿夜月也没有忘记在周末去菜园上传情报的任务,始终都记得这也正是她能来地球的原因。

    可与李青不同,她不会去纠结哪一件事更重要。她不会从中挑选一个出来,而是,想要尽力把每一件事情都做得最好。

    她心里深深地认为,不管是上传情报的任务,还是来地球的机缘,都包含在了她从生至死的路途上。尽管她无从所知自己终将走向什么目的地,也不知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终点。

    但既然已决心不再探究下去,就不会让自己再深思竭虑下去,因为她担心终有一天,会为此迷失理智。

    这种时候,王坚母亲以前说过的那句话,成了卿夜月保持理智的重要信念。

    卿夜月从来都是个看重结果的人,也是这种想法能让她在以前始终坚持刻苦的自律,因为她坚信只有结果不存在变化,然而过程千变万化让她无法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