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语塞,只看向赵修玉。

    赵修玉俊脸上浮现尴尬的薄红,“针灸许是有用,只是我学艺不精。”

    御医,“……赵大夫都没法子,请恕我们无能为力。”崔静芙气急,“皇上让你们来,不是让你们事事都指望着修玉的,你们好歹也想个法子。”

    御医不搭腔,是皇上让他们过来的没错,然而安王妃这种情况就连赵公子都没辙,他们又有什么办法?万一诊治错了,安王从西北回来,谁也落不着好!

    每个人心中都有小九九,故而推三阻四。

    崔静芙看得生恨,忽的道,“罢了!既然如此,这里也用不着你们!你们回吧!”

    御医正等着这话,当即收拾好东西出了门。

    他们真走了,崔静芙却又气哭了,“这群小人!要偷师学医的时候跑的比谁都快,遇见麻烦,便溜得跟兔子一样!医术不怎么样,心思多得很!”

    赵修玉默默的递上去一方手帕,屋内几人沉默了片刻,崔静芙忽的道,“不行,我再去想想办法。”

    她话音落下,却又大哭起来。

    御医都来了,就连赵修玉都束手无策,还能有什么办法?

    唯有赵修玉一锤定音,“还是我来吧。”

    大齐上下,除了消失不见的楚无病,唯有他针灸还行。掏出银针和经脉图比划一会,咬牙道,“姑且试一试。”

    屋中一片沉默。

    还是门口一直沉默的棉棉忽然道,“赵公子,您要不先在我身上试?”

    她尾音轻颤,面色坚毅,“成了,您再给王妃瞧病。”

    赵修玉面带难色,“不成。你身体康健,可师祖得了风寒。”

    棉棉却道,“只是得了风寒不是么。”

    她说罢,又跪地朝几人磕头,“安王府就先麻烦您们了。”

    崔静芙眉心一跳,正待问什么,却见棉棉一口气冲了出去。

    寒冬腊月里,她端起一盆水,兜头朝自己泼下。

    江秀岚惊的跟出去,面色焦急,“不可!快随我进屋!”

    棉棉立在风口中,她衣衫湿透,被风一吹里外很快冻结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