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里,舒展独自坐在十九号驿站餐厅之中,将最近关于青依身体不佳的消息一并告知了福伯。当然,在其中,舒展将部分初凡口中所说的那些特殊的事情直接略过,省得到时候被初凡知道后,又要被其呵斥一顿。

    电话中,福伯听完舒展简答的介绍后,沉默了一会儿,而舒展也不知道福伯到底有没有听明白,只好沉默不语,生怕扰到了电话里的福伯。

    “恐怕这件事情,好像不是很好办呐”电话中,福伯张口缓缓的说道。

    “就是因为不好办,才一直愁到现在。若是普通的医院能治好的话,也用不着这么费劲了。”说完之后,坐在餐厅前台边上的舒展还不忘重重的叹了口气。

    “依照你刚才所说的那些状况,我感觉你老板应该是得了邪病。但是不用着急,虽然我现在已经不干算命驱邪这行当了,咱们不是还可以去找王瞎子嘛他那头肯定有好办法。所以不用担心。”福伯向舒展安慰道。

    听到福伯的话后,舒展心里的烦闷才稍稍缓解了一些,在打通这个电话之前,舒展也刚想起王先生这个人。

    于是,舒展和福伯两个人便约定好,待到天亮,两个人都下班了之后,再找个地方聚集在一起,商量一下,一起去找王瞎子看看。

    就这样,舒展挂断了电话,虽说还没有找到治疗青依怪病的好办法,但是不知为何,福伯说要过来帮忙的时候,舒展在不知不觉中,那颗原本紧张的心,便渐渐的缓解了一些。

    待到天亮,不出意外,两个人聚集的地点正好还是福伯的家中,自从舒展来过一次福伯的家,从那开始,这里便成为了两个人碰头的重要地点。

    还是和之前一样,舒展饿着肚子过来,刚一进福伯家中,头一件事情就是先在福伯的家中混口饭吃,一边吃饭的同时,舒展一边和福伯讲着今天早上青依的情况。

    “这个怪病很是奇怪,突然之间就来了,简直是让人有些措手不及。现在我老板整个人都完了,成天倒在床上病恹恹的,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股精气神儿。”舒展嘴里嚼着饭,慢慢吞吞的和福伯讲道。

    闻言后,福伯没多说什么,只督促舒展好好吃饭,说这件事情听起来应该不算难办,过了一会儿到了王瞎子的家里后,让王瞎子想想办法,到时就应该差不多了。

    为了转移舒展的注意力,不让舒展再为自己老板的事情担心,福伯还和舒展讲道,在过去的乡下,那时候人们的受教育水平都不高,对科学这东西大多都是一窍不通,所以人们得了什么怪病,第一时间里想到的都是邪病。

    既然得了邪病,那就得找个算命驱邪的先生给看一看。其实这些也并不都是封建迷信,有的怪病,哪怕患者到了医院里面,恐怕也看不出什么个所以然来,但是让算命驱邪先生这么一看,有的还真就给看好了。

    但是,在这里面不免就有不少浑水摸鱼之辈,自己什么都不懂,打着算命驱邪的旗号在乡下到处骗钱,骗完钱之后,人就没影了,至此之后人们就开始对算命驱邪这个行当产生了怀疑,以至于到了现在,算命驱邪这个行当就完全变成了招摇撞骗的代名词。

    说到这里,福伯便又些生气,其自顾自的向舒展讲道,这算命的手艺全是根据周易八卦上面得来的,这可都是远古的时候华夏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要是骗人的话,哪有这么多人信呐虽说现在算命驱邪的行当被有些人搞得名声不好,但还是有不少人相信呐,而且那些有真本事的人算出来的结果,也是很准的,所以也不能完全不信,更不能完全相信。

    福伯坐在一边自顾自的说着,舒展只是稍稍的听了那么一点,吃完饭后,直接转身躺在了福伯家客厅中的沙发上。看到舒展还是那张愁眉苦脸的模样,福伯轻声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开始收拾桌子忙活了起来。

    等到舒展和福伯两个人走出大门时,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福伯和舒展说,这王瞎子平时的时候比较懒,如果他们两个人去早了的话,依照王瞎子那耍大牌的秉性,恐怕两个人又要坐在门口等半天了。

    舒展微微一笑,什么也没有说,因为舒展知道,这个王瞎子还算是挺有本事的,就是有一点喜欢耍小聪明,上回在桓县徐老太家里的时候,舒展请徐老太帮忙寻找青依的下落,当时徐老太就和舒展说过,这王瞎子并不是算不出来青依在哪里,而是王瞎子在算的过程中发现了什么事情,届时感觉自己惹不起这件事情,便只好将这件事情推到了徐老太的身上。

    由此可见,这个王瞎子,也就是王先生,还真就是一个耍小聪明,有真本事的人。

    转眼之间,福伯和舒展两人便在市郊的车站下了车,前方不远处的胡同里,就是王瞎子的家了。

    一路走来,毕竟舒展在此之前来过一次,所以这一次很快两个人就找到了王瞎子家的大门。

    这扇大门还是那么华丽,让人一眼看去,便感觉到这户人家不是村长,那就是村子里的地主老宅。福伯凑身到门口,直接推开了大门,轻车熟路的领着舒展走进了大门右手边的大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