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我跟白西装错身而过,身后一道炙热的火线一闪即逝。赤地千里一出,我体内的力量全都被耗尽。脚下一软,我就那么跪在了雨水当中。这一刀的结果,我无暇去看。也不想去看。因为赤地千里是我最后的招数,杀不了对方,那么就只有等着对方来杀我!

    呲...舌头被我战断一半的赤身怪物慢慢挪动到了我的面前。它歪着头看着我的脖子,然后张嘴就咬了过来!我连躲避的力量都没有,只有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它咬过来。

    一个纤细的背影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穿着一身蓝色布料裁剪而成的衣裳,看起来裁缝的手艺还停留在上个世纪的样子。衣裳的式样,跟她的体型并不搭配!她竖着两根粗粗的麻花辫,麻花辫就那么搭在身后,随着她一脚出去将怪物踢飞,麻花辫还跳动了两下。将那怪物踢得倒飞出去几十米,狠狠撞在墙上。麻花辫没有丝毫的停留,一个纵身跃过去,双手抓住怪物的脖子,嘭,嘭,嘭,接连将它的头朝着墙壁上撞着。连续撞击了十几下,一直到怪物的后脑被撞开,麻花辫这才一个盘身而上用腿夹住对方的脖子顺势一绞。咔一声,将怪物的头扭了个360度!

    麻花辫拍拍手,蹦跳着朝我走了过来。随着她的接近,我看到了一张自己十分熟悉的脸!

    “彼岸...你怎么穿成这样出来了!”我看着他,苦笑一声问道。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彼岸居然喜欢女装来的。不过想想也不奇怪,这家伙自打认识我以来,时不时的就会显露出他...娘泡...的这一面来。

    “我哥打你几十个电话都没人接,他估计你这边是出事了!看来他真没猜错,你真的遇到麻烦了呢!”一个娇脆的声音从彼岸的嘴里说出来,让我很不适应。这货不仅穿着女装,甚至连说话的强调,都跟女的一模一样了。

    “这么盯着女孩子看,很没礼貌的!不然回头我告诉我哥,说你盯着我不放。”彼岸蹲下身子,看看我的伤势之后将我搀扶了起来。见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一甩麻花辫对我说道。

    “那个,你哥呢?”我觉得不是自己神经错乱,就是彼岸神经错乱了!轻咳了两声我问他。

    “我哥让我先来看看,他随后就到!看不出来,你倒是挺厉害的啊!杀了一个,伤了一个!这种实力的对手,就算是我哥来,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呢!”女装彼岸将我带到了深坑跟前,看着坑里说道。坑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顶残破的礼帽在那里。

    “你不会以为自己可以杀了他吧?有这种实力,并且跟人差不多的对手,我们称之为黄泉!这些都是我哥告诉我的,他说良人府里将这些玩意分为三个档次。分别是黄泉,彼岸,三生!而最厉害的,就属于三生那个档次的了。据说就算是奶奶,也没有碰到过三生之鬼。良人府的典籍里记载,创府数千年来,也只有第一任府主跟三生之鬼较量过!那个时候他身怀彼岸,照雪,别样红三门绝技,才勉强斩杀掉一只!也正因为这一战,才奠定了良人府在这一行里的地位!至于你之前遇到的那些,都是阴界里不入流的玩意。甚至于,那些玩意连进阴界的资格都没有!”女装彼岸搀扶着我,朝着酒吧街外走去。在路上,他对我说了很多。

    “阴界跟我们有仇是不是?”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来,连忙问起了女装彼岸!

    “那当然,死仇!他们杀了我们不少人,我们也杀了他们不少人。反正这些年,就是这么过来的!他们想要占据人的地盘过活,我们的责任就是守着人的地盘,不让他们占去!”女装彼岸点点头答道!

    “那我的叔叔还有堂妹...”我觉得既然跟阴界是死敌,那么我们的亲人下去,不是要遭殃了?

    “你要弄明白一件事,阴界是阴界,地府是地府!他们两家虽然都在下边,但是却是两个不同的组织!地府跟人间联系密切,彼此之间也很友善。或者说在业务上多有往来,死的人下去,等着修补好灵魂再度返回人间。如此轮回,生生不息。而阴界就不一样了,他们不仅想占了人间,还想着干掉地府。所以呢,阴界其实是我们和地府的共同敌人。”女装彼岸比男装彼岸健谈得多,也愿意把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原来是这样!”我的伤口又有些发痒,我低头看去,伤口处有些发黑!

    “你中尸毒了!”女装彼岸看看我的伤口说道。

    “不是吧,又来这一出?”我摸摸伤口,指尖沾了一丝红中泛黑的血液。

    “你以为刚才跟你厮杀的是个什么玩意!他最少活了八百年,你能从他手里活下来,并且还能伤了他,已经足够你回去吹牛了!这种东西阴界之门里还有不少,以后有你头疼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见了他们就一刀砍掉他们的脑壳!”女装彼岸搀扶着我,拐弯抹角的来到了一处看似寻常的住宅门口。在门上敲了几声,吱嘎门开,里面出来几个人将我们迎了进去。

    “他中尸毒了,马上让人把新研究出来的解毒剂送来!”进门之后,女装彼岸去了卧室。几分钟之后,穿着一身休闲装的彼岸从屋里走了出来。我就那么看着他,然后又看向他的身后。

    “看什么?不认识?”彼岸回头朝屋里看看,又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问我。

    “那个,你妹妹...”我指了指卧室问他!

    “你见过她了?她都对你说什么了?”彼岸闻言脸色有些慌乱,然后他伸手在自己的头上摸了摸,又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

    “是她护送我过来的,她没告诉你?”我试图起身,才动了动,就被彼岸给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