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上前去一剑剖开了左天军的后背,他后背上的肌肉朝着两边翻开,一股子血雾随之喷出。我脚下一错躲避血雾之时,就见一个矮小的身影撕开了左天军后背上的伤口,然后从他体内钻了出来。矮小的身影沾满了黄绿色的粘液,钻身出来之后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然后手脚并用的朝着我就扑了过来。一股子恶臭传入我的鼻腔,我屏住呼吸朝后一退,避开对方的抓挠之后顺势一剑朝着他的咽喉挑了过去。

    那东西的个子仅有一只金丝猴大小,可是却异常的灵活。我的剑还没到,他却是已经腾身跃出去好几米。四肢抓在一个圣教徒的头上,一指点穿了对方的天灵盖随后吸吮起脑汁来。随着吸吮,他眼中的凶光也逐渐大盛。身上的粘液很快干涸得龟裂,一个纵身跃起,一片片朝下洒落下来。

    “看来你才是真正的左天军,而他,不过是用作掩护你的皮囊而已。”矮子四肢抓在一棵树上,扭头朝我龇牙咧嘴。我将剑朝他一指,随后开口说道。

    “桀算你不是那么蠢!小子,今儿这一战算你赢了。赢了这一战,你们准备输个彻底吧。桀桀,一切都在依照主人的想法在进行。没有人能够阻止我们的脚步,没有人!”左天军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上沾染的脑汁,说话间便纵身朝着远去跃去。几步之间,这厮就消失在我们的眼前。至于那些带来的精锐,此时也不计伤亡的紧跟在他身后朝远处跑去。

    “别追了,当心有诈!”众人打算追击,却被我一伸手给拦了下来。之前中过他们一次计,不过当时城里的力量都还没有动,所以能够在无名的带领下坚守住城市。眼下要是追出去,再中计的话,城里剩余的力量可就不足以抵抗对方接下来的进攻了。

    “你们几个,将这里的战况回去禀报给夫人。其他的人马上回城,让百姓们出来透透气。还有,组织一支巡逻队,对城外进行巡查。一旦发现敌人,不要跟对方接触马上回来禀报。”我接连下达了几道命令,然后带着众人快速的回到了城里。城市里的人听说我们打退了敌人,纷纷走上街头庆祝着。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因为这证明他们没有跟错人,站错队。要是被对方打下来,他们这些人的下场恐怕不会太美妙。

    几个被派出的精锐花了一天半的时间,将夫人的信给我带了回来。打开信封,信纸上只写了寥寥几个字。声东击西!

    “什么意思?”我给那几个精锐拿来了冰镇水,等他们穿着粗气喝下去之后才开口问道。

    “夫人说,对方这一次大张旗鼓的进攻东北两个方向,而西南却毫无动静,很有可能是在施展声东击西之计。朱雀那边的战事也进行得比较顺利,连续两次胜仗,让有些人对敌人产生了轻视的心理。夫人让在下转告几位,千万不要大意轻敌。等过几日,夫人的哨探回来了,她会再做决定!这几天时间内,几位要多多辛苦,对我们的城市进行严防死守。”山庄精锐的话,让我明白了夫人那四个字的意思。想想之前左天军败退之前说的话,我觉得夫人或许真的猜中了对方的打算。

    “让伤员去治疗,将堵住的几条通道都清理出来。”我放下信纸,坐在椅子上沉思了良久,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接着对左右等着我吩咐的精锐们说道。

    “清理出来,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们手头的防守力量可是要分散掉不少。”山庄的精锐们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于他们来说,防守一条路的难度,显然要比防守四条路的难度小得多。

    “他是想用空城计,咱们越是显得无所畏惧,胸有成竹,对方就越是会谨小慎微。”无名抚摸着小幽的毛发对众人说道。

    “让之前出去的巡逻队都撤回来,对了让城里的劳力出城挖坑!”我对无名笑了笑,接着对左右吩咐道。

    “出城挖坑?”我的话让下边的人又有些犯迷糊。

    “埋人啊,这么多的尸体放在城外,到了明天一定臭气熏天。要是生出什么瘟疫来,可就麻烦了!带上生石灰,别忘记掩埋之后往里边撒一些。”我起身对众人说着。

    “千阴,媚儿,在夫人的命令下来之前这四周的警戒恐怕要辛苦你们了!还是那句话,一旦发现敌人的行踪不要跟他们接触,马上回来禀报!”巡逻队虽然被我撤了回来,可那并不意味着我真的放弃掉城外的巡视和消息的打探。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千阴她们。毕竟跟一般的巡逻队比起来,她们俩的实力要高超得多。

    “你就不怕对方来个蛮子,一鼓作气真的打进来?”等众人走后,无名坐到我的身边开口问我。

    “要是圣阳手里只剩下蛮子,那倒是件好事。怕就怕,他手下尽是些诡计多端之辈。”我揉了揉眉心对无名说。

    “我觉得,咱们反攻的时候应该不远了!”无名看了看门外,拿起我放在茶几上的香烟点了一支。

    “何以见得?”我将烟灰缸挪到他的面前问道。

    “今日那个刀客,恐怕就是跟庄主他们是一路的。他临时分身过来支援一把,我觉得应该是受了庄主的命令。庄主从前都是无暇顾及这个世界里的事情,现如今能够派人过来,证明他那边的事情已经有了大的转机。一旦等他办完大事,你觉得他带上刀客这样的人回来,那个圣阳能在他手里撑几天?”无名吸了口烟对我说。

    “怕是一天都撑不住!”接着无名在那自说自话着。

    “希望如此吧!要真是那样,所有人的日子就都好过了!”我往椅子上靠了靠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