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段从霜并不知道小人为什么突然就脸红,只想着是快要出宫心情激动所致。

    马车很快到了宫门口,来福上了前头与马夫坐在一起,江清玄手指悄悄将侧窗帘子抬起一条缝隙,眼睛朝外头望去,紧张地看着守门的女兵。

    待到马车过去后,眉角眼梢是藏不住的喜悦,透过缝隙看着宫墙外的世界。许久未曾听过的叫卖声重新在耳边响起,江清玄激动得手都在颤抖。

    “先生喜欢外头?”段从霜问道。

    江清玄有些不舍的移开目光,调整好情绪道,“我十岁前就在外头漂泊,遇上了不少好心人,总觉得外头才是我该呆的地方。”说罢抬眼看向段从霜,眼中是淡淡眷恋。

    “既然喜欢外面,先生为何入宫?”

    若是说从前在宫外过苦日子想入宫是人之常情,可听江清玄这语气,对宫外的世界是向往的,那为何要入宫当太傅,将自己变相囚禁在这里,并且前世有好几次可以逃离皇宫的机会,江清玄都一一拒绝了。

    “因为…”

    马车停下,帘子被掀开一角,“从霜,我等你好久…”当李烨语看清马车里还有一个人时愣住了,“先生怎么在这?”

    “我邀先生一同前来的。”段从霜侧身下了马车,对着站在外头准备上车的黎须微微行礼。

    黎须岁已过四十,可面容保养娇好,举手投足都是儒雅之气,欠身道,“三殿下。”

    “从霜,你怎么能带别人来呢,我要和你坐一起。”李烨语伸手拉着段从霜的衣袖,嘟着嘴巴道。

    见此情况黎须了然,小声呵斥李烨语,朝段从霜欠身,“三殿下,我儿就与我同乘一辆车便好。”

    段从霜不欲在此事上过多纠结,点头示意回了马车。江清玄与外头只隔着一层木板,可以清晰地听见刚才说话的声音。

    对于无权无势的他来说,这种场面无疑是尴尬的。见段从霜回来,舔了舔嘴唇道,“我要不还是回去吧,我呆在这不好。”

    若是没有黎须在江清玄断然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可现在给他的感觉就是格格不入,像一个闯进别人家的毛头小子。

    面上是疼的,心里的自尊心火辣辣地鞭挞着他。

    段从霜并未理会,而是让车夫驾车。江清玄还想开口的时候,嘴唇便被含住了,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的人。

    这一举动更加增添了他心中的羞耻,总觉得自己太过于廉价,手推阻着段从霜的肩膀,可腰和脑后的手却不断将他压向面前的人,江清玄头一次如此抗拒这一切。

    无力反抗使他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渐渐放弃了挣扎,任由段从霜有些粗暴地索取。

    怀中的人变得柔顺了,两唇分离段从霜才发现江清玄面上的泪痕和挂在下巴处摇摇欲坠的泪珠。

    心没理由的慌乱起来,伸手擦过人下巴,轻声道,“可是吓着先生了?”

    本以为吻可以安抚江清玄内心的不安,可当人在她怀中挣扎着要逃离的时候,内心突然生出烦躁感,只想着不顾一切将怀中人制服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