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爷,那您要把他们一个个揪出来么?找谁办这事?”纪师爷瞅着那哀嚎呻*吟的捕快,问。

    办差的人都伤了,能派谁去?

    陈老爷好不容易压下了怒气,“我是受到府尹大人的指示,配合上头行事捉拿疑犯,这事哪里办错了?”

    “老爷您是没办错,只是,您这反反复复折腾,也没寻着个人影儿,您还打算来回搜个几次呢?”纪师爷问。

    “我骑虎难下,还能不搜不成?”

    “我倒是觉得,老爷不必再搜。”

    “不搜?不搜我找不着人,府尹怪罪下来怎么办?”

    “哎!”纪师爷笑了,“老爷您可知道,那安宁镇外头,百暮山里,两日前有人听得有厮打斗殴的纠纷,还死了不少人?”

    “有这等事?”陈老爷一愣,而后一甩手,“我只管镇上的事,镇外的事,与我无关。”

    “知道,老爷,可听说那起冲突的人,都不是安宁镇的人。”

    “安宁镇外发生的事自然不属于安宁镇的人。”

    纪师爷看陈老爷一窍不通,叹了口气,“我是说,老爷,您将那山里的尸首都收敛起来,给府尹大人送过去,一来,就说要找的人已经出了安宁镇,连追查他的人都被杀死了,可不就不归您管了?那您还再搜甚么人呢?二来,您也不用担心再有人来揍这些……捕快了!”

    陈老爷一听,大喜过望。

    “没错,去去去,赶紧叫人到百暮山找尸首去。”

    “找谁去?”

    陈老爷想了想,“罢了罢了,我叫我护院的高手进山,收拾了亲自送去徽州府给府尹大人瞧瞧。”

    地窖挖好的第二日,俞小荷便去了铁匠何那处,把自己花大价钱订造的铁刺网拿了回来。

    她将那刺网铺到了围墙上,如此,要再有歹人翻墙行偷盗之事,恐怕也不会如先前那般容易。而后再在作为储物房的西厢房周围的地里也埋了铁钉,交代小元看住爷爷注意勿要往那头去,最后找来了木匠,加固了院门口的大门,这才稍微放心。

    因地窖已能投入使用,在放下四大木桶的水下去之后,俞小荷补购了一些米粮干货,放进了地窖里储存起来,至于上次拿回来的野鸡野鸭,除了让小元负责喂养的几只,除了熏肉,已经风干的腌好的也放进了地窖,另外又去买了一些别家腊好的豚肉跟鱼肉,也一并放进去。

    俞小荷针线功夫不好,那处理好的兔皮拿去给了刘婶子,给了工钱让刘婶子跟她的大媳妇为自家三口人做好了各自的毛靴跟手套,又给小元做了一件小褂。

    俞小荷再次上山已经是十日后的事情了,她穿着兔皮靴,身上是最近新做的棉袍,依然背着差不多跟她同高的篓筐,嘱咐过小元后才进了山去。

    时间进入了十月末,天气已经一日比一日寒冷起来,俞小荷还比往年都舍得地买了许多焦炭备着。

    前几日风凉,刚好便于做肉干,但后几日的天气却有点干燥烦闷,有好一段时间没有下雨了,比往日的秋日来得反常,更反常的是,俞小荷才进山里,便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