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别。”陈丛回过神来气都没喘匀,虽然两个人刚一同体会了高潮,但他还是很抵触浑身是汗同样喘气的雷铭紧紧相贴,伸出胳膊推搡他,同时自己也往后缩。

    雷铭没难为他,扭身倒在一边,手掌钳住雷铭的下巴,强制扭过他的脸,两人四目相对。

    陈丛看着雷铭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放,局促的胡乱看向别处,他不知道发生完这个该说什么。

    雷铭先开口道:“呼…怎么样,熊熊,哥的活儿还不错吧?”雷铭刚刚高潮过后的声音透露着低哑性感,说话诱惑十足。

    陈丛脸一红,艰难的挣脱手掌,扭脸看向未拉窗帘的窗户。

    雷铭也看了一眼看着外面,艳阳高照阳光已经有点充足到刺眼了,应该已经是中午了吧,便命令陈丛说:“阳光好刺眼,你去把窗帘拉上。”

    陈丛根本挪不动,他觉得办这事儿比搬一天砖都累,浑身上下快散架了,尤其两腿中间感觉被什么凿开了似的,火辣辣的疼也还没完全合上。但与其在床上和这位少爷含情脉脉,还不如去把窗帘拉上,村里都是月黑风高静默无人的时候才关门造娃,城里的少爷大白天的干这事还不拉窗帘,真是臊的他要死,。

    陈丛慢吞吞的挪下床,裹了个单被,忍着双腿间撕裂疼痛挪去窗户边把窗帘拉了个严严实实。

    屋子里登时就暗了下来,光线昏暗的连家具的摆放都变得模糊了起来,陈丛心里在想会不会这一次结束少爷就会给钱呢?要是给钱他是寄回家里还是先自己拿着呢?他边想边慢吞吞的挪到了床边,发现雷少爷已经闭着眼睛呼吸平静冗长--是睡着了。

    陈丛在阴暗的光线中偷偷观察眼前熟睡的脸:这样看还挺好看,细皮嫩肉的。看了一会儿,他也感觉到了困倦,毕竟也是胡思乱想到很晚才睡,再加上激烈的性事,体能耗尽,他打了一个哈欠,虽不知这样是否合适,但实在没精力再谨慎小心太多,便轻轻挪到熟睡的雷少爷身边躺下,盖上软乎乎的被子,很快也陷入了梦乡。

    陈丛在乡间的石板路上背石头,晚春的乡间小道百花齐放,太阳照的人暖洋洋的。只是别人都是用背背着石头,自己却是以半仰着的诡异姿势背着石头,那块沉重的石头压在自己的胸前,自己每走一步都无比困难,他被压得喘不上来气,腰也难以承受这么大的重量而发中剧烈的疼痛,就像是警告……

    “唔。”陈丛整个人震了一下,猛地挣开眼睛环顾四周,自己躺在大床上,这里是刚才发生激烈性事的卧室,原来没有什么搬石头,是自己睡着了在做噩梦。

    但是为什么胸前还是感觉和梦里一样有石头压得慌呢?

    在昏暗的光线下,他看到胸前是毛茸茸的发顶,又把与胸齐平的被子扯开了一些,是雷少爷上身完全压在他的上半身,脑袋则像像树袋熊一样趴伏在自己胸前睡得正香,他的鼻息平稳拂搔着自己胸前的皮肤,又痒又怪的感觉鸡皮疙瘩都要浮出来了。

    陈丛撇了撇嘴小声嫌弃道:“咦,压死俺,也不怕憋死。”随后又立刻意识到两人不着寸缕肌肤相贴着睡觉甚是怪异,便想将怀里的雷少爷挪到旁边自己好赶快穿衣服,谁知他刚一推搡对方,熟睡着的青年就哼了一声,似乎醒来了。

    雷铭感觉很久都没有睡得这么沉过了,尤其是感觉找到了一块温柔乡,暖呼呼的,高低合适枕起来非常踏实,甚至感觉隐隐能闻到一股奶香味儿,他揉了揉眼睛,抬头看了一眼醒来多时的深肤色男人,随即向上窜了一下,展开手臂将男人抱了个满怀。

    陈丛牙根子都咬死了,他现在已经清醒了过来,俩人该做的也做完了,本来还在犹豫该不该开口说钱的事,怎么这个少爷又黏上来,心想这怎么还不算完。

    雷铭刚刚睡醒,嗓音慵懒的贴在陈丛耳边说:“熊熊,我饿死了,早上就吃了一口就忙着操你,肚子早就空了,你去楼下端饭去,你去找人准备,我要喝冰的……”

    雷铭说的越来越小声,嘴和陈丛的耳朵贴的很近,呼出的气把陈丛的耳廓都润湿了。陈丛被他肉麻的缩起肩膀,握紧了藏在被子下的拳头,就好像在忍受什么酷刑。雷铭絮絮叨叨了一堆,字里行间甚至还要带点颜色,陈丛艰难的提取到这位少爷的要求后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慢慢捡起散落的衣裤穿上,扶着腰下楼给他端饭。

    雷铭在床上撑着脸看男人动作不连贯的穿上衣裤又步伐不自然的扭着下了楼,才撩开被子从床上起来打算洗个澡,在被子揭开以后,他无意间瞥到床单上有很小的一块红痕,便抓了抓头发,难抑心中的满足,上扬着嘴角哼着小曲走向了浴室。

    雷铭带来大宅的的下人都训练有素,他们知道雷铭有什么习惯,爱办什么事,他们更知道什么时候不该出现打扰少爷好事和在少爷有需要的时候立马出现做事。

    陈丛站在厨房没超过十五分钟饭菜便配备的一应俱全,还是两人份,雷铭想喝的冰镇饮料也准备好了,餐车的下层甚至还有饭后甜点。

    陈丛双腿酸软,艰难的推着餐车坐电梯上楼,一进屋就看见穿着浴衣刚洗好澡的雷铭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