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会儿功夫,大C场就站满了人。

    陆柏珵个子高,站在最后一排。大概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晚风一吹,吹得他全身发毛。

    十分钟的军姿结束,终于可以坐下休息,他正准备和前边的人换个位置,后腰忽然被人用力一顶——

    顾不上疼痛,惊惧上涌,他猛地回头,可还没来得及发作,刚看清来人就熄了火。

    “你怎么来了?”他压低了声,却掩不住诧异。

    此时就看台上有打光,下边乌漆麻黑,人与人的交流全靠声音辨认。姜绯的出现并没有给旁人带来多大的关注,如果不是陆柏珵太了解她,甚至不能第一时间将她认出。

    “你不是怕黑么?”

    姜绯所在营队休息得早,磕磕碰碰地m0黑过来,他们这边还在站军姿。也亏他出众,好认,她搁角落等了等,这会儿累,g脆盘腿在他后边坐下,见他一动不动,便拽他K腿,“你坐啊。”

    说完感觉到似乎有人看过来,她又压低了帽檐。

    陆柏珵喉结一滚,提起K腿坐下,用身子挡住她。

    “你擅自离队。”他说。

    “你不说,没人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会不说。”

    姜绯睁圆了眼,她还没找他算账呢,他居然敢跟她叫板。

    她抬手拧他胳膊,“陆柏珵,适可而止!”

    这个时候的陆柏珵,还没有练出结实的肌r0U,姜绯一掐一个准,他疼得倒x1一口凉气,飞快就撸下她的手,“姜非非!”

    姜绯却被他手心的汗惊住,于是毫不犹豫地将他的手抓起,“就这么怕啊,手汗真多。”

    她手劲出乎意料的大,陆柏珵cH0U都cH0U不出。

    又或者,是他根本不想把手cH0U走。

    姜绯等半天等不到陆柏珵开口,到头来还要控制住他不许他乱动,她翻个白眼,说:“我发现你这个人还真逗,又小气又矫情。你进我房间翻我东西,我都没怪你,你还跟我生气,有必要么?”

    陆柏珵缓缓呼x1,沉着一口气说:“你掐我很痛。”

    “那是你活该。”

    姜绯说着,又r0u了r0u他的手。他的手,只握过笔杆,又细又滑,就是这手汗,未免也太旺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