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坊放不下这么多的粮食,好在有旧宅子腾了几间出来,当粮仓,还有许娇娇的新宅子,也把右侧厢房都腾出来装了。

    乡下百姓家,粮食多了,就怕老鼠虫蛀什么的,许张氏收粮食的时候,还担心过这事儿,但许娇娇说没事儿,有小黑在呢。

    然后,大家才恍然发现,自从许小黑跟许娇娇归家之后,好像真的没有见过一只老鼠了。

    许张氏放下心来的同时,当即抱着许小黑,亲了又亲。

    给许小黑的待遇越发的好了,每顿不是鱼,就是肉的,其它人没有肉吃都有可能,唯独许小黑的伙食贼好,鱼肉每天就没有断过。

    这样过了好几天,许老四一直没有消息回来。

    许张氏每天是想起一回,骂一回,狗东西,野王八羔子,缺良心,没心眼的畜生,偷奸耍滑,不要脸的混帐……

    这天,罗氏在喂猪。

    十几头猪崽子都嗷嗷直叫唤,等着她喂食。

    罗氏正舀着一大瓢的猪食倒向猪糟里面,一下子不小心给翻沷到她自己的脚上了。

    眼皮连跳了好几下。

    “这是咋地了?早饭吃了两个窝窝头,一碗稠稀饭啊!怎么这么没精神?心里头慌慌的感觉呢?”

    罗氏转念就想到了许老四。

    “莫非是当家的在外面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许老四常年在外的,罗氏刚开始几年,还经常担心他,怕他在外面吃不饱,穿不暖什么的,这几年都闲皮了,懒得想了,想不想什么的都是那样,该浪还是出去浪,该回来就回来了。

    现在,好端端却有这种症兆。

    三郎与五郎刚好从山里头打猪草回来了。

    罗氏说,“三郎,五郎,你们有没有想你们爹?你们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三郎把猪草篮子往地下一放,“娘,我才不想他呢,他犯了错,不认错,就往外面跑了,奶天天骂他,我们都跟着丢人,这样的爹有什么好想的?”

    “就是,丢人呐!”五郎应和道。

    罗氏黑了脸,“什么丢人不丢人的?再丢人,他也是你们的爹?你们俩就能耐了?是谁天天不交作业,逃学,被夫子给赶回家来的?”

    三郎,四郎,五郎是许娇娇送去镇上学堂的。

    现在坚持每天上学的只有四郎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