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四起,抬棺材的几人很稳。

    每一步踏实了,让人感觉不到是行走在什么地方。

    山路或是平地,没人能猜到。

    云岫眼前一黑。

    这棺材里放了迷香。

    她在失去意识之前,想了很多。

    曾停在入城处带他们往巷子里走时也绕了好长一段,进了巷子后,曾停要求他们不能有任何火光。

    摸着黑往前走,全凭曾停带路,尽管她有留下记号,说不定等在暗处的人顺手把记号给抹了,或是改在了别的地方,用以迷惑他们。

    除了蒙歌一直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曾停装聋装瞎,任由他跟了过来。

    想到这里,云岫忽觉,这一处可能是一个阵法,随时可变的阵法……

    曾停这阵法做得很精巧,让入阵之人完全没有察觉,直到有时间去思考,才会发觉不对劲的地方。

    而后他以封闭的棺材将人抬去茶坊。

    这是曾停的过人之处。

    小心谨慎到极致的人,很难对付。

    云岫在思考之中,被慢慢渗入的迷香迷昏了头。

    好一个曾停!

    ……

    “叶惊阑……”

    她以为自己在梦里。

    有天光,有云影,有他。

    乍见之欢,让她沉重的脑袋有一丝无法适应。

    “醒了?”叶惊阑端着一碗米粥。

    他搁下陶碗,把上了云岫的脉。